可下一秒,馬廠長拿起腳邊的幾條牛仔褲砰的一聲就扔到周來福麵前。
“開玩笑,你什麼東西我和你開玩笑,這些褲子是不是你弄壞的?”
沒等周來福矢口否認:“或者說這些褲子是不是你安排人弄壞的?周來福你好大的膽子啊,敢損壞我們紡織廠的東西!”
周來福慌了神:“馬廠長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其餘人也是一臉茫然,他們雖然知道周來福嫉妒心很強,但怎麼也不敢相信周來福會損害紡織廠的東西。
“你繼續給我裝!”馬廠長也不慣著把信紙也一道扔在桌麵上:“這是不是你寫的?”
周來福一看見桌子上麵的信紙,最開始稍微慌張了一下,但很快就淡定下來。
他不停的給自己洗腦,不要怕,他們沒有證據。
然後周來福不解的打開信紙,看完上麵的內容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把桌子一拍:“這是誰這麼壞啊,竟然想損害紡織廠的財產,這種人就該進監獄,馬廠長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二十多歲就來紡織廠了,在這個地方矜矜業業十來年,怎麼可能做這種錯事呢?”
馬廠長沒想到周來福還能裝下去,
接著,就聽周來福開口道:“馬廠長,這紙條根本就不是我寫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周來福的演技看的林清忍不住鼓起掌來:“周副主任,你這麼好的演技真的沒有人請你去唱大戲嗎?”
周來福:“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是吧。”林清聲音不急不緩:“周副主任剛是在說這些信紙都不是你寫的?”
“對,不是我。”周來福急忙否認。
林清又從包裡麵掏出一堆東西:“這是會議簽到表,這是周副主任寫的季度安排,這是周副主任寫的年度總結,這是……。”
林清連帶著這些還有桌麵上的幾張信紙一道交給馬廠長。
“馬廠長一個人的寫字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尤其是筆鋒,你可以看看。”林清繼續補充:“當然,周副主任你也可以說這些都是彆人模仿你的筆跡寫的。”
林清頓了一下。
周來福看著馬廠長手裡麵的東西一下慌了神,他整個人的思路已經混亂起來。
思考能力也極速滑坡。
竟然順著林清的話說了下去:“對,一定是有人模仿我的筆跡!馬廠長我是冤枉的啊!”
周來福頂著一張肥臉吱哇亂叫。
林清一副我早知你會如此說的表情:“馬廠長,我聽說公安現在有一種能鑒定筆跡的技術,周副主任既然說自己是冤枉的,我覺得不如報公安,還周副主任一個清白!”
周來福:人麻了,林清這是想弄死自己啊。
“這個……這個報公安就不用了吧,我相信馬廠長一定會還我清白的!”周來福緊張的說著。
他哪裡敢報公安啊,報了公安這件事情就被鬨大了,本來他就沒理,被鬨大的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馬廠長也不讚同報公安,這不是壞紡織廠的名聲嗎?
但是他看林清那樣子,就沒半點想報公安的打算。
而是想嚇唬周來福。
也就順著說了:“行,報公安!張秘書……”
還沒等馬廠長說完,周來福已經慌了神:“馬廠長啊,求求你彆報公安,這個……”
周來福支支吾吾的,不願意承認。
“你以為你還能繼續扯下去?這字跡一看就是你寫的!”馬廠長不耐煩的說著,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紡織廠本本分分這麼多年,竟然出了周來福這麼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