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6日。
夏言下了中班,從民宿裡出來。
才走到市區的人行橫道上,就看見了蹲在花壇邊的顧雲深。
顧雲深守株待兔,等的就是夏言。
其實下班的時候,夏言有偷偷留意過顧雲深的去向,
自從和顧雲深關係鬨僵以後,每次下班回家的路上,顧雲深都跟在夏言的屁股後麵,
雖然彼此間不說話,但卻始終保持著這樣的默契。
而今晚下班,夏言換完衣服從洗手間裡出來,就沒有看見顧雲深的身影。
她心中酸澀加失落,還要裝作目空一切,雲淡風輕。
一個人走過鵝卵石小路,背影孤孤零零,
卻不想,剛剛來到人行橫道上,就和顧雲深撞個正著。
顧雲深見夏言出現在人行橫道上,馬上從花壇邊站了起來,屏氣凝神的留意著夏言的一舉一動。
見夏言目中無他,徑自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顧雲深心中一急,積壓了幾天的情緒,也終是爆發。
他快步跟上夏言,伸手拉住夏言的胳膊,目光懇切,語氣澀苦:
“夏言,你到底是怎麼了?!咱們以前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你,說變就變??????”
此刻,他隻想知道一個答案。
顧雲深的手指有勁,握得夏言胳膊生疼,
她抬頭,直對顧雲深的臉:
“顧雲深,這十幾年,我都是一個人過來的,現在我不想跟你走的太近,我想一個人,可以嗎?“
月光和路燈,照在夏言素雅的臉上,她衣著簡樸,身上沒有多餘的雜色,越是不施粉黛,就越是出落的更加明麗非凡。
都說美麗的事物最致命,比如現在的夏言,
她美到不食人間煙火,嘴裡,卻說著最傷人的話。
顧雲深眸中的懇切,熄滅下去一些,他忍著心痛,雙眉緊蹙,氣到半晌說不出話。
夏言見顧雲深不語,於是伸出另一隻手,試圖掰開他的五指,想要甩脫他手掌的束縛,
不料卻被顧雲深握的更緊。
“顧雲深,”夏言吃痛的皺著眉看顧雲深,眼中帶著嗔怪:“你弄疼我了!”
顧雲深惱歸惱,但對夏言,卻是百分百的心疼。
聽見夏言抱怨自己,他回過神,趕緊將手指鬆了又鬆。
顧雲深手指一鬆,夏言立馬抽出自己的胳膊,繞過顧雲深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