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笛見到傅紅雪精神狀態出奇地好,心中不禁有些詫異。他轉身對站在一旁的王師傅說道:“王師傅,麻煩您去準備一下沙盤。”王師傅點點頭,迅速離去。
不一會兒,王師傅便將沙盤放置在了房間中央。吳笛看著傅紅雪,緩聲道:“傅紅雪,拿起你的黑刀,在這沙盤之上,刻繪出‘梅花庵’事件的全貌。”
傅紅雪原本平靜的麵容,在聽到“梅花庵”三個字後,突然泛起了一絲掙紮。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和猶豫。
然而,過了一刻鐘,傅紅雪終於還是拿起了黑刀,緩緩地在沙盤上刻繪起來。隨著他的動作,白天羽及其夫人和家人在梅花庵中的情形逐漸展現在眼前。
吳笛靜靜地看著傅紅雪,待他完成後,開口道:“看清楚了,血海之下,可有你真正想救的人。”
話音未落,吳笛突然將早已準備好的朱砂混水傾倒在沙盤之中。那紅色的液體迅速淹沒了沙盤上的繪圖,仿佛將那些人物都浸泡在了血泊之中。
傅紅雪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沙盤,臉上露出了發狂的跡象。就在他即將失控之際,吳笛迅速將一幅《朱砂春江圖》覆蓋在了《血河圖》之上。
傅紅雪的目光被那幅《朱砂春江圖》吸引,一個個血人兒在血色的江河裡快樂的嬉戲。他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原本緊握在右手中的黑刀,也無力地垂落在膝蓋上。
吳笛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一絲喜色在他的眼眸中浮現。他輕聲說道:“看清楚了,這是十八年後的梅花庵。”
吳笛見傅紅雪已經能基本擺脫了纏繞前半身的惡魘。能視之平常事也。將白樺木刀遞給傅紅雪道:將最後的《朱砂春江圖》刻繪在園子裡的楓樹上。”傅紅雪緩緩的釋放出一口氣右手拿白刀,左手拿黑刀在園裡楓樹上刻繪意象中嬉戲在春江水中的一個個人兒。
吳笛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一麵銅鏡,然後輕聲說道:“傅紅雪,看這裡。”他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傅紅雪的目光緩緩地從刻繪上移開,最終落在了吳笛手中的銅鏡上。銅鏡的表麵光滑如鏡,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當傅紅雪看向銅鏡時,他的眼睛漸漸睜大,因為他看到了鏡中的自己。那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傅紅雪,麵色紅潤,眼神清亮,與他平日裡的蒼白和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這個形象並沒有持續太久,它漸漸地淡化掉,就像被一陣風吹散的煙霧一般。與此同時,另一個人的形象在鏡中浮現出來——葉開。
吳笛看著傅紅雪,緩緩地說道:“這張臉,你應該認得吧?他欠你一個真正的名字。”
傅紅雪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鏡中的葉開,他的眼神開始變得遊離,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突然,一道寒光閃過,傅紅雪手中的刀迅速地揮出,直刺向銅鏡。
然而,吳笛的反應更快,他手中的飛刀如閃電般射出,準確地擊中了傅紅雪的刀,將其擊飛。同時,飛刀的餘力不減,繼續向前飛去,最終射斷了傅紅雪的一縷頭發。
傅紅雪愣愣地看著吳笛,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和不解。吳笛卻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拾起那斷發,然後輕輕地係在了旁邊楓樹的樹枝上。
做完這一切後,吳笛轉過身來,對傅紅雪說道:“現在,你有兩處根了。”
吳笛看著傅紅雪,發現他的精神狀態似乎越來越好。於是,他決定繼續下一步的計劃。他走到鑄劍爐前,將爐火點燃,熊熊的火焰頓時升騰起來。
吳笛對傅紅雪說道:“將你的兩把劍並置在烈火中。”
傅紅雪像一座雕塑一樣靜靜地佇立在鑄劍爐前,他的身影在熊熊燃燒的爐火映照下顯得有些孤寂和決絕。他手中緊握著那對黑白雙刀,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吳笛站在一旁,凝視著傅紅雪的一舉一動,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問。當傅紅雪毫不猶豫地將雙刀放入烈火中時,吳笛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選擇做淬火的鋼,還是留白的灰?”
這個問題似乎讓傅紅雪略微遲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淬火的鋼。”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吳笛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微笑著鼓勵道:“不錯,這是個明智的選擇。我明天會再來王師傅這裡,看看你的刀會變成怎樣。”
吳笛轉身對王師傅說道:“接下來還要多叨擾王老伯幾日,希望您彆介意。”
王老伯連忙擺手,笑著說道:“公子客氣了,像公子如此仁心仁德之人,老朽祈盼能多來也好沾些福分呢。”
吳笛謙虛地笑了笑,說道:“王老伯過獎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告辭了。”說罷,他與朱由檢一同離開了鑄劍坊,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吳笛和朱由檢一同前往大通橋飯店,準備與卞玉京和疏影青梧等人會合。一到飯店,吳笛便豪爽地請客,點了兩道大菜。然而,當這兩道菜端上桌時,眾人卻驚訝地發現,竟然是白菜燉豆腐和豆腐燉白菜。
疏影見狀,不禁對青梧抱怨道:“姑爺真是小氣啊,居然請小姐和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吃這麼寒酸的飯菜。”
吳笛雖然聽到了疏影的話,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隻是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這時,卞玉京趕緊替疏影解釋道:“疏影從小腦子就不太靈光,說話沒個把門的,相公您千萬彆往心裡去。”
卞玉京轉頭又對疏影嗬斥道:“相公可是個節儉之人,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好。而且,相公還是個愛民如子的帝王呢,你怎麼能這麼胡說八道呢?”
吳笛聽後,笑著說道:“我在那邊招待外賓時,也不過隻有四個菜而已。你們現在有兩個菜,已經相當於一州之長的待遇啦。”
他接著說:“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啊。如果你們覺得這裡的飯菜不合口味,那我就送你們回金陵去吧。”
朱由檢在一旁附和道:“先生的高風亮節,確實值得我好好學習啊。”
卞玉京裝可憐撒嬌道:“相公我今天還沒有吃飯呢,你就讓我吃了飯再說,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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