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東邊跑!那邊地脈薄弱!”
唐海濤忍著劇痛大喊,也得虧他肉身已然提升到了金丹期,才能抗下如此一擊。
眾人如夢初醒,慌亂間朝著東邊逃竄。
聖代目光複雜地看了唐海濤一眼,手中劍訣變幻,青銅古劍化作流光纏住的炎熊,為眾人爭取時間。
同時,九璃的聲音在唐海濤的耳邊響起,
“就不能長點記性嘛,被那女人算計多少次了。”
唐海濤無奈,九璃雖然掌控了聖代,但聖代畢竟是李悅欣的師傅,她也不能直接動手拍死李悅欣。
而唐海濤還想繼續扮豬呢,也不太想直接動手,還好穆納馬上跑了過來,背起唐海濤就跑。
可地炎熊仿佛被無儘的怒火所驅使,越戰越是凶猛,它那幽綠色的火焰如同幽冥之中竄出的惡靈之火,貪婪地舔舐著周圍的樹木。
每一根被觸及的樹乾,在刹那間便化為了熊熊燃燒的火炬,火舌肆意舞動,借助著愈發狂野的風勢,迅速編織成一張鋪天蓋地的火網,將四周的生機一點點吞噬殆儘。
聖代的目光穿過肆虐的火光,敏銳地捕捉到唐海濤踉蹌奔跑的身影。
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在他胸膛中沸騰,如同被囚禁的狂龍急於掙脫束縛。
唐海濤,現在可是被九璃視為自己的人,怎可看他受傷。
儘管這一切的起源,是那個狡猾的李悅欣精心布置的詭計,但直接導致唐海濤受傷的,卻是這頭不可一世的地炎熊。
怒火中燒之下,聖代沒有絲毫猶豫,從衣襟深處摸出一枚散發著幽幽黑光的丹藥。
這枚丹藥仿佛蘊含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一旦觸碰唇齒,便化作一股滾燙的熱流,沿著他的全身經脈奔騰。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仿佛有千萬根火針同時刺入肌膚,又似有無儘的烈焰在血脈中肆意奔騰,將每一寸骨肉都鍛燒得熾熱而堅韌。
聖代緊咬牙關,任由這股力量將他推向極限,他的雙眸因痛苦而閃爍,卻也因即將獲得的強大力量而熠熠生輝。
隨著丹藥效力的全麵釋放,聖代周身驟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夾雜著黑與金的交織,如同黎明前最深沉的夜色中綻放的第一縷曙光,既神秘又充滿力量。
他的肌肉在光芒中隆起,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重塑,蘊含著足以撼動山河的偉力。
聖代深吸一口氣,胸中淤積的怒火與丹藥賦予的力量完美融合,他仿佛化身為一尊不可一世的戰神,準備向那肆虐的地炎熊發起致命一擊,誓要保護唐海濤,同時也為自己心中的正義與忠誠正名。
此刻,火勢雖猛,但在聖代那堅定不移的眼神中,似乎連火焰也感到了顫抖。
他取出黑雲幡,雙手緊握,高高跳起,直接就要猛砸而下。
隻是,他揮舞著黑雲幡還沒拍下去,黑雲幡卻是猛然掙脫了他的雙手,黑紗女子可憐兮兮地輕聲說道,
“大人,奴家可禁不起您這蠻橫的手段啊。”
聖代聞言,冷聲說道,
“那就自己動手,彆逼我拆了你!”
黑紗女子無奈,她總感覺現在的聖代跟以前不一樣了,被一層無形的迷霧籠罩,變得陌生而遙遠。
儘管如此,麵對眼前這頭凶猛的地炎熊,她沒有退路,隻能咬緊牙關,手指輕揮,指揮著周圍的鬼卒,如同夜色中的暗影,悄無聲息地向地炎熊的靈魂發起了猛烈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