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手術很順利,醫生又提了轉院的事,不能再惡化,否則,回天乏術。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醫院的,陽光都是昏沉的。
第二天。
如約去了約定的咖啡廳。
女人頭戴遮陽帽,一身經典的紫色長裙,手腕上係著黑色波點絲巾,極具文藝氣質,看起來像是十**歲,悠然地玩著美甲上的風車小裝飾。
我坐到對麵。
她懶懶地抬眼打量著我,唇邊不經意的微笑收斂了。
“你就是他現在的生活助理?”
她眼底拉高的打量和認真,證明她把我當成了敵對。
“是。”我開門見山,“有話請直說。”
“你們上過床麼?”她撩了一下頭發,比我還直白。
“你是他女友?”我沉了口氣,“或者是情人?”
她搖搖頭,唇畔有絲苦澀,“這些名頭重要嗎?”
“我是他第一個女人。”
我點點頭,“我們沒有關係,請不要再問和主題無關的事情。”
她聞言倒好奇地打量著我,“也是,你不是他會喜歡的類型,好了,我要你幫我監視黎東淮,把他的一切行動向我報備。”
我非常意外她的要求,沉吟片刻,喝了口咖啡,“小姐,我很為難。”
畢竟,我隻是血肉之軀,他冷漠狠絕,一旦被發現,我會死的很慘,許燁還有三年能出來,我們有團圓的可能。
“要想談條件,彆藏著掖著。”她伸手摘下墨鏡,一雙眼睛暴露年齡應該在24歲左右。
“這事你可以找私家偵探。”
她聞言輕捂嘴笑了,咯咯純真,“楚小姐,你是真天真還是故意開玩笑,哪個私家偵探敢接我的活兒去查黎氏太子爺?”
我故意裝傻,“你怎麼不找馮特助?你們應該多少有交情吧?”
她攪著咖啡,“那是家族打小給他培養的特助,說是影子也不為過,心鐵的很。”
“我也是女人,你就這麼放心?”我半開玩笑道。
她嘴角嘲笑不掩,“你結過婚有孩子了,他根本看不上。”
她倒真了解黎東淮,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領教過這個男人的惡劣,大抵是沒有的,要不然一提起他就滿麵桃粉,膨脹的春情。
她抬起桃花美眸,“我直說吧,黎家在忙著給他挑老婆。我又不是讓你燒殺搶掠,就平常的吃飯,見了什麼女人,一些小事報給我就行。”
她托著腮歎氣,“看在都是女人的份兒上,你想想我的立場,跟了他四年,就差那一張紙了。拱手相讓,我怎麼甘心?”
她握住我桌子上的手,“一個月100萬,楚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年紀上去了,我就再也沒機會了。”
這些日子聽秘書部聊過八卦,黎東淮在世家瀾灣養著位金絲雀,說是19歲就跟著他,大概就是眼前這位。
原來是情人感受到地位威脅了,急著上位,說實話,這個價格,我非常動心。
但有些錢,可能沒命去拿。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隻是個普通人,不敢監視黎家太子爺。”
她像是對我的回答不意外,也不生氣,“好啦好啦,你先考慮嘛。”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片推過來,“我的誠意,20萬,定金。原始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