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食髓知味,昨天夜裡要了三次。
沒想到,沈月棠表麵看起來正經的不得了,床上卻那麼主動,還會玩花樣。
他用力摟了一下懷裡軟乎乎的人,“小月,我餓了,起來做飯吧。”
懷裡的女人沒反應,他皺眉責怪道,“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新媳婦第二天早上都要給全家做飯,今兒晚上我再好好疼你……”
屋門忽然被人大力砸開。
“誰啊!”
“小月,是我啊,你不是說,讓我今兒一清早就來收房嗎?嘖嘖嘖!你們小兩口可這能折騰,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徐紅英充分發揮她的大嗓門優勢,恨不得扯著喉嚨,喊得半個村兒的人都聽見,好過來看熱鬨。
她就是故意的。
沈月棠這孩子多好啊!徐青山還是她親侄子呢,整天跟他媽學的一樣勢利眼,看不起她,隻有沈月棠願意把她當長輩看待。
還願意把自己起的房子低價賣給她住。
她一定要幫人家小夫妻倆被窩裡恩愛的事兒宣揚出去,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人家小夫妻感情好著呢!誰要是再往人家小兩口中間湊,那就是不要臉,是破鞋!
“大姑!你說什麼收房?”
徐青山顧不上自己還光著身子,一把掀開被窩,“沈月棠,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
看到被窩裡的人,徐青山震驚地張大嘴,眼瞳震顫著,“你你你!”
“周知青?!你咋鑽青山被窩裡了?”
徐紅英也嚇了一跳。
喊得這一聲,乾脆響亮,跟打雷似的,不管是來看熱鬨的,還是聽牆角的,都聽見了。
“徐青山不是跟沈月棠處對象嗎?聽說這幾天就要擺酒席了,咋還跟周知青睡一被窩了?”
“嘁!咱眼不瞎的,誰看不出來,周知青成天往徐家院裡跑?說不定人家倆人早勾搭上了!”
“嘖嘖嘖!還大學生呢!”
徐母抱著小三子,本來就躲在一邊,聽見這些議論的話,不由地兩眼一黑。
“不可能!”
昨晚她明明把周曉芸給帶在身邊,一起去了徐凜家裡。
回來後,她還專門聽了聽房,明明聽見沈月棠扯著嗓子,跟貓叫春一樣,一聲接著一聲……她扒拉著堵在門口看熱鬨的人,衝到最前麵。
當她看見露著大半肩膀,趴在他兒子身邊的周曉芸之後,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青山,你怎麼這個表情?昨晚我來找沈月棠,你把我拉上床,還說要娶我,你不會忘了吧?”
床上,周曉芸一點都不在乎外人眼光似的,還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道。
徐青山一臉驚恐迷茫。
他不是忘了,他是壓根就不記得有這回事兒!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願意被這麼多人堵在床上圍觀。
“咋回事兒?大清早,都堵在彆人家門口乾啥?自己家裡活兒都乾完了?”
村支書來了,抽著煙袋鍋,揮著手讓人都散去。
可搞破鞋這麼大的熱鬨,誰願意錯過?
都沒人走,村支書也隻能放任由之,也很快就聽人說了徐家發生的事。
徐青山和周曉芸也有機會穿上衣服。
“青山,你糊塗啊!”
村支書恨鐵不成鋼的隔空點了下徐青山,“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沈知青?”
徐青山如夢初醒似的,站在門口,到處尋找著,“小月,小月呢?”
他要找沈月棠解釋,昨晚他不知情,他以為是沈月棠才會……
忽然,一記拳頭直錘到他臉上,疼得他兩眼冒金星,往後退了兩步。人還沒站穩,又是一巴掌扇到他臉上,臉跟被火燒一樣的疼。
他氣到不行,誰啊,敢打他一個大學生?
正要還手,就看到徐凜黑著臉訓他,“沈知青得了肺炎,回城治病去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