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崳山下,龍須島上,景色宜人。黃海之邊,碎崖之上,遠遠看見一幢樓台在雲霧之中。
樓台內,住著兩位怪老者:金鬥煙客阮義慶,喝酒無量謝同。
他現在的他們每日不是比武,便是對弈,再不就是在蓮花台垂釣。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底細。
其實這兩個人在江湖上被稱為‘鐵血雙殺手’,專門從事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和彆的武林黑道不同的是:
他們每年隻做一次,而且要價極高,當然,他們的成功率已經達到百分之百,也正因為這個,他們在黑白兩道非常的出名。
兩人都是自小就在蓬萊學藝,阮義慶最擅長的就是點穴,二十歲他的功夫就已經爐火純青,而謝同的金泉槍也天下無雙,登峰造極。
二十年前,他們收到一筆不小的酬金,去殺一個縣令,他們殘忍地下了手,直到那一家八口全部倒在他們的暗器之下。
此事兒震驚朝野,也震動武林,於是官府派出名捕,武林之中亦有行俠仗義的都在查尋他們。
事後,他們才得知,他們殺死的是一方清官,最令他們傷心的是:那人卻是阮義慶之子,還包括謝同的女兒。他二人用多年的酬金供養個清官,又成全一對美好姻緣。數年來他們調來調去,誰知道,調來調去的,他們竟然調到他們父親的刀口上,他們以前總是近身下手,那一晚鬼使神差的他們卻用了暗器,而且黑暗中還離的遠,可憐兩個孩子,還沒出轎子,就被親人射殺在迷茫之中。
阮義慶,謝同兩個老家夥不知道懊悔多深,回來後就把那個雇主給一刀兩斷。從此,他們便立下誓言每年隻做一次,隻要掙錢夠他們養老就行。
此時,金鬥煙客和喝酒無量正在垂釣,他們一個深深的吸煙,一個瘋狂喝酒,魚簍裡幾條海魚活蹦亂跳。他們的上空,一隻鴿子在盤旋飛舞,越來越低......
阮義慶忽然眼光一閃,口中道:“我們又有活兒啦!”
那鴿子競而飛到阮義慶的肩頭,它的腿上明顯係著一個小竹筒,阮義慶接下竹筒,從裡麵掏出一張小箋。
謝同臉上泛起紅光,也道:“三年了,這家夥還沒把咱忘記,怎麼說的。”
“他請我們出山,是最後一次,條件不錯。”
“哦,”謝同眼光閃爍。
阮義慶:“要我們出山為他所用,時間,三個月,酬勞,一千兩白銀,還有兵部免罪金牌,以後再也沒有官府捉拿我們的通緝令。”
“哦,這麼大的酬勞,這個董老頭會不會……?”
“這老頭跟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可能這次他需要我們處理更棘手的事兒吧。”
“你的意思那?”謝同看著阮義慶。
阮義慶抬手放飛鴿子,將那小箋彈指送出。
那小箋發出一聲尖嘯,便飛入水中:“以我看來,董老頭不會騙我們,信上說,在我們入京之前,要我們先在梁山北黃河岸口,先劫殺一個叫關海龍的人,取出他身上的密信。”
謝同大嘴一咧,一口痰吐入水中,擊的波紋陣陣:“殺個小人物,何用你我出手。”
阮義慶已站起身:“老弟,彆人怎麼想的,用不著我們去管,走!”兩個怪老迅速向大樓而去。
這一日,關海龍,歐陽春,嶽天宏,葉天華弟兄四人東走水路來至山東梁山至黃河交口處。
但見這一段河麵寬廣,水勢平穩,渾濁的河水暗藏殺機!
此時,天近半晚,但他們弟兄趕路心切,都想著早一日趕到冀州桃園村與老大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