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撲倒在地,冷汗淋漓而下,鑽心的劇痛使他難以忍受,他知道自己大難臨頭…….
就在吳新華等人向肖平逼近之時。
忽聽蘆葦之中有人唱到:塞外風雨依舊寒,關內煙火幾時閒。夢中鐵馬度居庸,玉佩不失為複元!那聲音鏗鏘有力,聲震圜宇,顯出此人渾雄剛猛的內力功底。
眨眼之間,那人已鬼魅般閃在他們兩丈遠之處,但見他頭戴鬥笠,低垂黑紗,難見其麵,身材高大,暗射淫威,雙腿低盤帛緞條帶,分插兩條銅棒,那銅棒明光閃亮,上有浮雕花紋,不難看出這是一種棍刀一類的兵器。
尤其讓人吃驚的是:此人一路走勢,卻在這眨眼之間站在他們身前,又是何等的功夫!吳新華暗吃一驚,不過他端的是一方霸主,見多識廣,隻冷冷問道:“閣下何人,來此何甚?”
黑袍客冷冷回音:“身居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閣下即是修道之人,便應少生惡念,多行善果,爾屢屢殺人放火,天理難容,今日某家要替天行道,超度與你。”
“如此說來,閣下已經知道我是誰。”
“不需知道,一個該死之人,就是知道又當如何!”
“哈哈。閣下認為本道死定了麼?
“還有一條生路。”
“那本道倒要請教請教。”
“除非你們黑獅道從此聽我調令,隻此一條,彆無生路。”
“哈哈哈……。我黑獅道遍及河南,號令三洲,若想管領本道,便得有那個本領,閣下的能力,未必讓人心服。”
肖平在一邊聽著,雖說他認定這個黑袍客自己不曾認識,但看來此人有意解救自己。
有了時機,他忍著劇痛,雙手勾住鐵夾子,小心翼翼地掰開,那鋼釘鐵刺已深入肌膚,每動一分,都令他幾乎暈厥。
黑袍客沒有再對吳新華開口,隻是右手衝肖平一蕩,一陣輕風飄過。
肖平驀然感到腳上一輕,自己還未完全取下的鐵夾子便不翼而飛,而自己卻無半點感覺,再看黑袍客右手已經抓住了那鐵夾子。
這是什麼功夫?
什麼功夫能達到這種的境界!倒像是魔術。
可是魔術需要的是道具,這卻是黑袍客真真實實的手段。
肖平,吳新華都是身懷絕技的人,都是進入宗師一類的人,但也為此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肖平,隔物傳功也好,瞬間轉移大法也好,但再輕微的動作,隻要取下那個鐵夾子,必然要引動傷口,少不了一陣劇痛,而對方卻在他毫不知覺的情況下完成了這個動作。
就在肖平,吳新華呆若木雞之中,黑袍客沉喝一聲,如雄獅嘯林,直震得百鳥驚飛!狂喝聲中,陽光下泛起一片銀芒!吳新華當時便醒悟過來,想飛身去救他的弟子,但卻沒有動,從那片銀芒的速度來看,便是趕到那幾名弟子身邊,也不過是第一時間看看他們的屍體而已。
隨著一陣慘叫,那六名道童齊齊撲倒,他們的眉心均被打中,所中之物卻正是那被黑袍客震碎的鐵夾子碎片!這駭人的一擊,使得吳新華為之一驚:“閣下,你是——”
“怎麼,你還不明白,也虧你還一代武林霸主,難道這一手百鳥出林也看不出來.”
“你你和鱷魚雙刀是什麼關係?”
“他是在下授藝恩師。”
“那葵花寶典你也……”
黑袍客一陣得意:“不錯,在下也是當今天下唯一練成此功之人,聽說當年你師父也想練習此功,嘿嘿!”
吳新華一陣難堪,淒然道:“遇到閣下,本道自認技薄藝淺,但我黑獅道精英薈萃,人才濟濟,以閣下一人之能,隻怕難以服眾。”
“當今天下,門派眾多,你黑獅道能排第幾?東西南北九大幫派,你們又能與誰抗衡。吳道長,我北勝郡想辦的事兒,恐怕沒有做不到的。”
吳新華一陣駭然:“你——你亦歸順北勝郡了?”
黑袍客略一點頭:“在下乃北勝郡郡主第一鏢主。”
他說著話兒,轉過身,隨手一彈,一隻小瓶子便落到肖平身前,又道:“此乃上等金創藥,快些塗在傷口之上,若等傷口結出淤血,你那腳就廢啦!”
肖平相信黑袍客的話,但卻不敢冒然用他的藥物,本身帶的也有金創藥,此時早已掏了出來,又將長袍撕下一塊,包紮起來。
一邊的吳新華一時之間進退維穀,甚是尷尬。
黑袍客又回頭對吳新華道:“你聽著,我們北勝郡雖說將來主領江湖各派,卻均不牽涉你等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但有一條,隻要有我北勝郡指令,望吳道長務必遵之,否則,便是與我為敵,那湘南劍雨山莊的下場便是你們的榜樣。”
湘南劍雨山莊乃江湖上成名十數年的門派,手下一流高手不下十名,其莊主的煙雨劍更是一絕,想不到一個偌大的門派,竟然一夜之間被北勝郡所平。
吳新華自然知曉,沉思片刻他單掌一立道:“這個本道到可以考慮一番。在下亦有拜見北勝郡郡主之心,隻是無緣而已。”
黑袍客見吳新華已為己所服,又冷冷道:“今冬月廿日,本派決定在本郡處舉行一場以武會友大會,望吳道長到時準時參加,不得有誤。”
黑袍客雖給吳新華留了麵子,但他口氣強硬,不容抗拒。
吳新華自知不敵,一一應從。
見肖平已經能扶鉤站起,黑袍客這才遣吳新華而去。他卻給肖平帶來了一封家書,一封令肖平震驚的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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