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光召望望杜詩仙笑靨靨的臉,一時間喜出望外,若非有雙英姐妹在場,定要上去親她一口。
當下,他有了精神,又同她們說了一會兒話後,方才回到住處,見歐陽春葉天華均已入眠,他才安心練功入靜,把九龍製日的心劍專環一篇有向前推進一步。
沒有什麼瓜葛雜事,他們順利很多,第二天下午便趕回京師。
杜詩仙和雙英姐妹也不便留在郭光召他們弟兄身邊,再者她們也受杜憲之命,來看看他多年的好友張賓,故戀戀不舍去找張賓而去。
曹戩正在苦惱之中,一是任務失敗被皇上冷落幾句,二是因為栗生的死,他們二人雖然不是一起入宮的,可兩個人誌氣相同,脾氣相合,已經情同手足,當郭光召把奏文完整的交給曹戩,真是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郭光召說明情況後,曹戩大喜,安排他們三人住下,聽從調令,後帶著奏文匆匆去皇城內宮。
郭光召弟兄三人一時間煞是輕鬆。在大街上,他們購買了一些日常用品,歐陽春奢侈的買了一個西瓜,葉天華也買了幾個梨和蘋果。郭光召囊中羞澀,總買最便宜的東西,惹得歐陽春葉天華不住調侃。
回到住處,他們圍著牆角的梅花,聆聽隔壁幾個老兵的說笑聲,本應該儘情享受暢想的自由,可他們卻又心情低落,想到了昔日情意深長的幾位弟兄,除了現在肖平下落不明外,現在就剩下他們三個,沒想到短短的幾天時間,關海龍,段飛,嶽天宏便魂歸故裡,命喪他鄉,提起鐘孝林,無不咬牙切齒。
三個人久久無聲,回到屋子,葉天華將茶水倒上三杯,道:“聽說今年武選特彆的很,因為去年就有人想借機作亂,所以有人提議要在武選之時調兵西山,而且聽說皇上已經應允。”
歐陽春也將那西瓜切開,接道:“我聽說鐵大人之前已經向皇上送過兩次密信奏文,可是經過司禮監之時,卻被有人暗中調包,不知是真是假。”
“這你也知道呀,你聽哪個說的?”郭光召笑問.
歐陽春嗬嗬一笑道:“小道途說!來,這西瓜還不錯。”
葉天華也道:“是呀,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也聽說啦!”
歐陽春道:“皇上亦是大驚小怪,我想隻需查出是誰篡改的奏文便可順藤摸瓜,一網打儘。”
郭光召搖搖頭“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葉天華忽道:“對了,我也聽說杵大人的死很可疑,他升任江蘇巡撫,剛剛有些業績,便被人莫名其妙的暗殺,儘管大理寺一直督辦此案,可現在依舊是線索中斷。”
歐陽春看著葉天華,剛要開口。
“嘿嘿,你們好!”一個聲音驀然飄來,三人一驚忙起身時,卻見明宣宗的貼身侍衛如雲龍曹戩已經站在他們的麵前。
這曹戩三十六七歲身材消瘦,麵色蠟黃,似若病體。雙眼如星,身穿一身灰衣,頭上戴著一頂六合帽,其貌不揚,但卻武功高強,內功精湛。十年前他與栗生一前一後被選四品帶刀侍衛,一次他二人同一起入選的另六人發生口角,引起爭鬥,栗生對付兩個,而他卻對付另外四個,並且將他們全部殺死,皇上念及武功難得,免其死罪,隨後才調他們入內宮做了門前侍衛,後來宣宗接位,又留他們在身邊做了隨身帶刀侍衛。
這許多年,從沒有人知道他練得是什麼功夫,什麼劍法。他們見過多次,所以郭光召他們並沒感到吃驚,隻是對曹戩的內功感到莫名其妙的可怕。
曹戩徑自走近,穩坐在一邊的大椅子上,歐陽春忙遞上一塊西瓜。
曹戩擺擺手,示意他們弟兄不必客氣。
“皇上已經看過奏章,今日你們便有任務。”他停頓一下,又問道“北勝郡這個門派你們聽說過嗎?”
“北勝郡!”郭光召想起來,在杜氏武館,他就聽說這個門派。
曹戩繼續說道:“這個門派勢力發展的相當的快,聽說有強大的後台支柱,現在已經控製著許多江湖派係,他們秘密北遷,用意不得而知,這次又要辛苦郭護衛一遭,任務有幾分艱險,不過我會派人跟你隨時單線聯係,也會有人暗中跟你們呼應照顧……”
歐陽春忽然問道“一個江湖派教,萬歲爺何意如此放在心上?”
曹戩“西山遊戲中,北勝郡竟派人敢刺殺萬歲爺,這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必須調查清楚,看看他們的最終目的。”曹戩緩和一下語氣又說道“我們已經抓到一個骷髏幫的重要人物,經過嚴刑拷打,他們已經招供,已經了解一些北勝郡的情況,所以,才想到安排一個人打入骷髏幫內部,從而接觸北勝郡。”
“是不是讓我們幾個——?”
“一個,就讓郭護衛就行,多了反而引起他們的疑惑,一切我已經做好安排。”
郭光召三人互相看看,不再說話。
“杵大人的遇害,你們可能也有所聞!”
弟兄三人同時點點頭。
“據了解,幾個刺客已混入丁府,恐怕應天府那幾個捕快未必應付得了,所以,歐陽護衛,葉護衛,這件事還須你們兩個暗中調查。”
葉天華“曹將軍,不會是丁大人做的局吧!”
“這個——這也正是讓你們調查的問題。他跟左大人,楊大人走的都很近,是個敏感人物,希望你們不要打草驚蛇。”
“我們還有弟兄,估計這幾天會回來,希望到時候曹將軍派人接應。”
“是肖平吧!”
葉天華點點頭。
“這個我會安排的,西廠孫公公已經和我商議過,你們的下一步計劃……”
“孫督公?”
“是的,自從他的手下西山救駕有功後,現在成萬歲爺的紅人啦!”
“聽說是西廠四梁四柱的功勞!”
“是,他們功不可沒!”
“曹將軍,現在確定段飛也在拒馬河出事了?”
“這個——應該吧,目前為止,還有幾個人的屍體沒有找到。”
歐陽春看看郭光召和葉天華,三個人從心裡還是不相信這小子會這麼死。
不知何時,已到掌燈之時,曹戩說到這裡,又囑托幾句,最後,拿著歐陽春塞給他的蘋果,方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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