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郭光召,左氏姐妹早早上路,穿林海,翻溝壑,躍山澗,渡溪流。一路北上!離雲州越來越近!
北風刮的越來越大,剛才還好好的天,突然陰沉下來,竟然開始飄雪花了。
左為鳳心情舒暢不覺開口道“太好了,我就喜歡大雪,天天下雪才美呢!”
郭光召整整披風,也道“我也是,喜歡滿天白雪。”
“我喜歡的雪,不是天天都能看到,你喜歡的雪天天就在身邊,你還想什麼呢!”
左為雪臉一紅“丫頭貧嘴,回去我就安排給你找個相公,讓你天天胡說!”
“哈哈,我一輩子不嫁人!”
“你們看!我們後邊過來一隊人馬!”郭光召穿過樹叢,看到他們來時的路上隱隱約約出現一幫人馬,一會兒便又消失在樹影之中。
左為鳳警覺道“從衣裝上看,清一色的士兵穿戴,他們要不就是瓦剌士兵,要不就是韃靼士兵……”
郭光召沉聲道“我們已經深入腹地,應該多加小心,現在得藏起來,等他們追上來,看看情況再說。”
他們將馬匹拉到一片密林深處,拴好,這些馬都受過專門訓練,現在隻靜靜地低頭找草吃,不會叫喚。
他們藏好身子,不多時,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邊趕上來二十多個軍官士兵,打著小旗,後邊還壓著兩輛囚車,囚車後,還有幾個將領騎著高頭大馬,個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
囚車裡各裝著一個犯人,低著頭,全身衣服被打的稀碎,傷痕累累,看穿著,是大明邊防護衛軍。
“他們壓的是我們的邊防將士呀!要不要救他們?”左為鳳小聲對郭光召說。
“這些人不是韃靼士兵,是瓦剌人,看來我們搞錯了!”郭光召小聲給左氏姐妹說著“我們的對手是複元堂,是蒙古族後代韃靼,但這裡都是瓦剌人聚集地,所以複元堂不可能在設立這兒!”
“也沒問買賣提他們這一代都是什麼人。”
“當時是怕咱們身份暴露,所以我才不想問的……”
這當兒,馬鈴聲越來越近,他們看的真真切切。
第一個囚車裡麵,綁著的那個明軍將士有四十多歲,麵色赤黑,雙目如電,亂發披在肩頭,不停的用手晃動囚籠。第二個明軍將士最多三十,也生的虎背狼腰,全身的衣服都被皮鞭打了個稀爛,鮮血淋漓。
四個瓦刺士官一邊催促前邊的士兵加緊趕路,一邊四下盯著,絲毫沒有大意。倒是前邊士兵在嘟嘟囔囔說些什麼!
郭光召掏出來五把飛刀,小聲說道“你們準備好,我喊一聲,咱一起動手,我來對付後邊騎馬的!”
這時候,一個穿裘皮袍子,頭戴雉雞麟皮帽的瓦刺軍官忽然叫停囚車隊伍,厲聲說道“剛才大老遠就看到有人在咱們前邊,為何這一會兒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另一個束腰長袍,腰纏羊皮的士官也大聲叱道“這兩個可是明軍大將,要是在我們手裡出事,咱們誰都活不成,你們去前邊看看,切不可大意!”
幾個士兵聽罷,都帶著武器,往兩邊邊走邊看。
郭光召見他們已有防範,便小聲對左為鳳道“小妹,一會兒我和你二姐正麵吸引他們,你從後邊抽空救出那兩個將士,然後往這邊山裡走,到時候我們再回頭接住你。”
左為鳳點點頭“那我過去啦!”說完慢慢後退,消失在叢林山石之後。
眼見左為鳳到遠處迂回穿插而去,郭光召和左為雪才閃身從草叢飛出,同時兩個人各自幾把飛刀一起放出!
他們刀無虛發,隨著慘叫聲,有六七個士兵便倒下去,其中兩三個同時身中左為雪和郭光召兩個人的飛刀。
“爾等聽著,你們同大明作對,不要嫁禍我們,識相的把人留下,滾!”郭光召自然不會暴露身份。
這一聲,那十幾個士兵不由一愣,忽然,其中一個大叫,他們是韃靼,可汗的人!
裘皮士官打馬前行,嘰哩哇啦,操著半生不熟的話“我們抓個奸細,關你們什麼事,他們給你們的恥辱還少嗎?剛剛過了幾十年,你們他媽就忘了,忘了你們先人是咋被他們趕出中原的!”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兒,也用不著你們操心,快把人給我留下,牙崩半個不子,我馬上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估計左為鳳已經繞到他們身後,郭光召不再多說,和左為雪抽出寶劍,一起衝向囚車!
兩個人都是一流的高手,他們心有靈犀,搭配自然,珠聯璧合,天衣無縫。
那十幾個瓦刺士兵哪裡能攔得住,眼見再有兩丈遠就到囚車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