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住的是兩層的小彆墅,帶小花園。
覃衡親自出門,將蕭景塵和楚朝歌迎進門。
楚朝歌掃了一眼房子,很溫馨,孩子的滑梯、秋千,有秩序地布置在院子中。
這樣的房子也算得上富有人家了!
覃衡約莫四十多歲,有些禿頂,“地方簡陋,請海涵。”
“鬨中取靜,還行。”蕭景塵掃了一眼院子。
楚朝歌聽著兩人的寒暄,心中微愣。
一個謙虛,一個評價得很不客氣。
“少爺?”
蕭景塵包著臉,覃衡聽聲音才認出來。
楚朝歌詫異,覃衡和蕭景塵很熟?僅憑聲音就認出來了?
少爺?
“老覃是我們家從前的司機。”
楚朝歌點了點頭,心中疑問解開了。
“坐,快進來坐!”覃衡對蕭景塵很是尊敬。
“少爺,您的臉?”
楚朝歌目光聚焦蕭景塵臉上,她也很想知道蕭景塵的臉怎麼了。
之前想問,又不敢問。
“做了一個小手術。”見楚朝歌看過來,蕭景塵又補了一句,“醫生說,飲食要很注意,水煮的,什麼調料都不加的,最好。”
楚朝歌收回目光,不再看蕭景塵。
“來,喝茶!”覃夫人端著茶水出來。
“那個,你們主仆敘敘舊,我帶著團子四處看看,可以不?”
“可以,當然可以了!”覃夫人道。
蕭景塵拿杯子的手頓了頓。
不是楚朝歌要找覃衡嗎?她倒好,事不問,遛孩子去了?
待楚朝歌走遠,覃衡這才問道:“不知道少爺這次為什麼找我呢?如果有讓我老覃效勞的,萬死不辭!”
蕭景塵笑容一僵,他怎麼知道為什麼找他,“嗬嗬.....敘舊,敘舊......”
蕭景塵尷尬,老覃更尷尬,“嗬嗬.....對,敘舊,敘舊......”
蕭景塵還好,平時他待著,下人們都是各乾各的,他很習慣。
老覃就不行了,第一次與少爺這樣近距離坐著,又不知對方這次的目的,坐立不安。
老覃隻能不斷喝水,還覺得越喝越渴。
“覃夫人,團子小,定不住,你家可有小朋友,可以同他一起玩?”
“我有一兒一女,正在二樓,帶你們上去。”
房門打開,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兩個孩子忽然抬頭。
楚朝歌心頭一悸。
男孩與楚陽北給她看的照片,長得一模一樣。
孩子不似她,也不似覃家夫婦。想來是像那個男人。
這是楚朝歌最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楚朝歌的表情太奇怪了,小男孩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覃夫人趕忙上去哄,“晨晨,怎麼了?”
“我不喜歡那個阿姨!”晨晨指著楚朝歌道。
楚朝歌心在滴血。
終於找到親生兒子了,可兒子討厭她!
“你不喜歡我媽媽,我也不喜歡你!”團子護在楚朝歌麵前。
兩個孩子的戰爭一觸即發,覃夫人忙於勸架。
楚朝歌壓下心中情緒,坐到毯子上,“你們剛剛在玩什麼呢?阿姨可以一起玩嗎?”
楚朝歌拿起地上的樂高,拚了起來。
晨晨從母親懷裡滑下,衝到楚朝歌麵前,將楚朝歌手裡的樂高拍掉,“不許你碰我東西!”
“你打我媽媽!我跟你拚了!”團子和晨晨扭打在一塊。
團子靈活,很快就占了上風,晨晨被打得哇哇大哭。
楚朝歌和覃夫人分彆將孩子拉開。
“團子,我們是來做客的,不能動手。”
“是他先動手打你的。”團子從來沒有見過楚朝歌那麼嚴肅。
“他隻是將玩具拍掉,是我沒征求他同意,拿了他的東西,我也有錯。”
“我不管,他欺負你,就是不行。”
團子剛剛打架沒哭,現在卻哇哇大哭起來。
兩個孩子的哭聲,一個比一個大。
楚朝歌心疼壞了,一個是自己帶了那麼久的團子,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調解不來,自己也急得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