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光國民,知道待會該怎麼說話嗎?”孔芊柔問向兄弟二人,她對他們不是太了解,但也知道他們不傻,隻是喜歡藏拙而已。
走在前麵的孔鏡城,下意識地豎起耳朵,光明正大的偷聽。
“不知道!”兄弟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跟來的原因是因為孔家的男人不能躲在女人的身後。
至於具體來乾什麼,他們不知道,隻以為自己是來充人數的。
“你們隻需要拿著黃金當生銅,拿著珍珠當綠豆就行。”孔芊柔笑著說道,他們是來搞破壞的,當然需要眼力差不識好東西了。
“我們聽大姐的。”兄弟二人眼睛一亮,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胡說八道是他們特長,隻可惜每次都沒能逃過老父親的鞭子。
沒想到這次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胡說八道,真是好極了!
孔芊柔滿意的點點頭,給兩人一個讚賞的目光,她喜歡聽話的弟弟。
偷聽的孔鏡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一個有腦子陰壞像極了他,另外兩個儘管有點小缺點,但勝在聽話,都不錯!
……
孔鏡城帶著姐弟三人來到客廳片刻後,福田馬夫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孔先生,聽聞今日是你的生日,我代表我們大倭國送上賀禮。”福田馬夫說道,同時示意手下人抬上一個大箱子。
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他早在幾十年前就來到這片土地上,對本土的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可以用中國通來形容他。
像他這樣的倭國人有許多,被分散在中國各個重要的地方,為侵略做準備。
箱子被打開,裡麵是兩個小箱子,分彆裝著魚翅和鮑魚。
本來用兩個小箱子就可以了,他特意在大箱子底下墊點東西,再把兩個小箱子放在裡麵,在外人眼裡塑造出一種很多東西一樣。
要不是礙於英國人和美國人,他們哪裡需要用這種懷柔政策。
“福田先生的好意,孔某心領了。”孔鏡城說道,但是不等他話說完,就被福田馬夫打斷了。
“孔先生不要想著拒絕,我們也聽說了孔小姐的身體很不好,這才特意準備這份賀禮。”福田馬夫說話的同時,將目光落在孔芊柔的身上,這就是那個得肺癆病的孔家小姐了。
他的話外之意也是在威脅孔鏡城,他是帶著目的來了,想要輕易打發他,那是不可能的。
此話一出,孔鏡城不再說什麼,孔芊柔反而朝前走了幾步,兄弟二人見此立馬跟上。既然這人喜歡打斷彆人的話,那就彆怪他們讓他說不出話了。
“這是粉絲嗎?”孔芊柔滿臉好奇的看著箱子裡的東西問道,在現代的時候她沒有見過魚翅,但是來到這個年代後,她經常吃到。
一開始她以為是粉絲,還誇味道不錯,好在她沒有直接說出來。後來從黃媽口中才得知這是價格不菲的魚翅,那一刻,她喜歡上這種腐敗的生活。
福田馬夫先是一愣,心中有些疑惑,難道孔芊柔不認識魚翅?
還是說像她這種大家小姐隻見過飯桌的魚翅?
他剛想解釋,結果話被孔國民給搶了。
“大姐,這不是粉絲,這是用玉米麵做的麵條,我吃過,味道不怎麼樣。”孔國民立馬說道。
他沒有撒謊,他的確吃過用玉米麵做的麵條,不僅味道不怎麼樣,口感也不好。
原因還要從他娘的遺憾說起,他娘跟他說過,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在過生日的時候,能吃上一碗用玉米麵做的麵條。
他為了彌補他娘的遺憾,在他娘生日的那天,他特意囑咐廚房做玉米麵的麵條給他娘吃。
怕他娘不夠吃,他還貼心的讓廚房的人多做一些。
結果在他娘冰冷的目光下,他硬著頭皮吃掉了那些麵條,差點都把他吃吐了,一直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
那一刻,他才知道有些遺憾真的隻能放在回憶中。
一旁的孔國光看了一眼魚翅,眼底滿是急切,他發現二弟胡說八道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因為他從魚翅的身上隻看出一點麵條的影子,但是二弟卻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害得他差點都信了。
大姐和二弟發揮的這麼好,貌似就顯得他有些廢物了,不行,他不能被比下去。
“這海蠣子不能吃了,我聽老師說過海蠣子脫水時間過長,可能會導致細菌滋生,吃到肚子裡會引起身體不適的。”孔國光指著鮑魚,滿臉正色的胡說八道。
“對,老師說了吃海蠣子一定要吃新鮮的,如果發現海蠣子死了,不管有沒有變味和發臭都不能吃。”孔國民緊跟其後說道。
福田馬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花大價錢買來的魚翅和鮑魚,落在他們幾人口中,卻變成了用玉米麵做的麵條和已經死掉的海蠣子。
“你們怕是認錯了,這是珍貴的魚翅和鮑魚。”福田馬夫強忍著怒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可是這麵條……不對……是魚翅成色好像有問題,還有這個鮑魚都是死的,你可能被人給騙了。”孔芊柔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一臉篤定的說道。
“成色不對就是被人摻假了,還不知道裡麵摻了什麼有毒的東西。而且老師說了死掉的鮑魚不能吃,吃了也會引起身體不適,甚至可能會導致食物中毒。”孔國光立馬說道。
“這些哪是補品,簡直就是毒品啊!”孔國民滿臉痛心疾首的說道,姐弟三人直接忽略了這是晾乾後的鮑魚,將睜眼說瞎話發揮得淋漓儘致。
“大姐,你身體不好,趕緊離這些東西遠一點。你要是被毒死了,就是讓爹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啊!”孔國光滿臉驚慌的對著孔芊柔說道。
“福田先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我於不孝?”孔芊柔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福田馬夫說道。
“我什麼時候陷孔小姐於不孝?”好不容易找到說話機會的福田馬夫,滿臉懵逼的趕緊解釋道,他今日是來拉攏孔家的,而不是來加惡雙方關係的。
“福田先生,你之前說這些東西是特意給我補身子的,可是現在卻變成了有毒的東西,這不就是想毒死我嗎?如果我死了,就是讓我爹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就等於陷我於不孝嗎?”孔芊柔說道。
福田馬夫:有道理,他居然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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