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到底是嘛情況?”郝存義問道,他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可是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他卻不敢動筷子。
他剛才洗漱的時候,好奇的問了小二哥。小二哥倒是對他挺熱情的,隻是對他們的情況卻一無所知。
他當時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根據種種跡象表明,韓歸海是聽從命令行事,並不是像對方聽說的友情讚助。
而他對上海的形勢又一無所知,說白了就是兩眼一抹黑,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你再不說清楚,菜就要涼了!”陳學科的目光落在菜上,他餓了。
“這些都是我徒弟安排的。”王默朝外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外人在,他語氣平淡的說道。
他剛才都問了,他們住在頂樓,整個樓層隻有他們三個人,簡直就是最高規格的接待,可見他那個小徒弟有多麼的孝順。
對彆人當然是要藏著掖著,但是對老兄弟倒是可以顯擺一二。
“嘛玩意?”郝存義不敢置信的看著王默,老王什麼時候有這麼有錢的徒弟,他怎麼不知道?
“不對啊!我聽說你那兩個徒弟一個比一個窮,彆說孝敬你了,不從你身上摳錢已經很不錯了。”陳學科滿臉疑惑的問道。
窮學文,富學武,那是因為學武術需要長期投入。拋開武器不說,就拿請名師和營養這兩方麵就能把一個富裕的家庭拖垮。
而他們收徒講究的是天賦,說白了就是你再有錢,隻要你沒有天賦,他們照樣也不收。
錢固然很重要,但他們也不想帶著一幫歪瓜裂棗的徒弟出門,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他們用心收入門的徒弟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個個都是人才,但也沒有幾個是富裕的。
彆說孝敬他們了,他們有時候還要朝徒弟們身上貼。
“我還有一個小徒弟。”王默沒有一次性把話說完,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當然要裝一下了。
老兄弟在一起除了吹噓一下自己的徒弟,還能吹什麼?
問題是老兄弟的徒弟們,隨便拎出一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而他的那兩個徒弟,大徒弟有能力,但是工作屬於保密狀態,不能拿出來吹牛。
另一個倒是能拿出來說說,可是自從對方起了一個響亮的外號後,天天被倭國人攆的到處跑。
總不能讓他跟老兄弟說,他的徒弟天天被倭國人攆著到處跑。那不是吹牛逼,倒像是在耍猴。
“老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收徒弟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陳學科不讚同的說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收徒乃是大事。
哪怕條件再不允許,也要告知一聲,這是作為師父給徒弟的體麵。
“我這個小徒弟的身份有些特殊,是知勇那孩子代我收進門的。”王默的話外之意是告訴老兄弟,不要追問他小徒弟的具體身份。
“老王,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大徒弟是看中你小徒弟的錢了,這才代你收進門的?”陳學科斟酌一下用詞說道。
他也不想這麼懷疑,但是範知勇能被稱為北派大師兄,論資曆,論才能都是新一代的佼佼者,收個徒弟還是沒問題的。
問題就出在這裡,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為什麼非要兜一圈代師收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