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景躲在眾人屁股後頭,他的耳朵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話,他坐在台階上嘴皮子像是在跟誰吵架一樣哆嗦個不停,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盯向江蟬的後背,隻不過當江蟬有所察覺扭頭看過來時,他馬上就把目光轉開去。
江蟬不知道這家夥在打什麼主意,現在也沒工夫去理會他,譚靜說得對,‘屍羅香’每一秒鐘都在消耗,如果不趕緊找到出去的辦法,就算不被鬼殺死,他們最終也會被鬼霧同化變成鬼奴。
他走近護欄俯身朝著樓梯中間的縫隙向下看去,一抹血色的微光在他的兩隻眼睛裡浮現。按理說這裡是二樓一眼就能看到底,可是陰沉沉的風從底下灌上來,下麵完全籠罩在一片鬼霧之中,根本看不到底,往上看也是一樣。
“震懾之瞳也沒用麼……”
最後,他隻能將視線投向走廊那邊的旗袍女鬼背影,潮濕的苔蘚沿著瓷磚縫隙生長,嘩嘩的水聲忽遠忽近。
那個女鬼的背影像在地上生根了一樣一動不動,病態的燈泡從上麵灑下來,隱約照見洗手台上紅褐色的水漬,一股水腥氣和屍臭味從霧中擴散過來鑽進鼻腔……
“這麼耗下去屍羅香很快就會耗儘,看來隻能用那個方法了……”江蟬腦中浮出自己的第二個鬼技,心裡很快做出了決斷,當即便邁開步子朝著那個旗袍背影走去。
隻不過他才走出去兩步,一道不冷不熱的冷笑就從背後響起……
“你想把大家害死就繼續亂跑。”
??
江蟬的腳步頓住,扭身看向坐在台階上的賈政景,“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覺醒了禁忌級靈棺嗎江蟬,怎麼大天才你沒發現無論你怎麼跑都跑不出二樓,反倒是你帶著大家跑一次那隻女鬼就變得近一點,現在你居然還想去招惹那隻女鬼,嗬,你是嫌大家死得不夠快是吧?”
賈政景的語氣帶著兩分譏諷,他的話說完立馬就有人變了臉色,蘇小芹更是直接衝著江蟬叫道,“江蟬你彆亂帶節奏行嗎?差點大家都被你害死!”
江蟬懶得理會蘇小芹的狗叫,而是返回兩步走到了賈政景跟前,“你知道那隻鬼怎麼回事?”
賈政景用那根騷包的小拇指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對上江蟬的視線輕蔑道,“我不但知道那隻鬼怎麼回事,我還知道怎麼從這個鬼打牆裡走出去。”
原本都快要絕望的眾人一聽,這下全都又重燃起了希望,“我靠!賈政景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啊?”
“現在說也不遲,賈哥你趕快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現在那隻女鬼還沒有過來!”
“對啊,你倒是快說啊!”
“……”
麵對眾人的焦急催促,賈政景卻是從鼻子裡嗤了一聲,不慌不忙地翹起一條二郎腿說道,“現在你們想起我了?嗬,我看你們都這麼信任江蟬,我還以為他真有本事能帶大家出去,隻是沒想到……”
“假正經,你要是真知道怎麼出去你就趕緊說,少他馬在那兒逼逼賴賴說些陰陽怪氣的!”胡帥喝道。
“這麼急著就跳出來護主,你倒是條好狗……”
“艸!張嘴就開始噴糞!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嘴撕到胩!”
“哎呀胡帥!你就少說兩句,讓賈政景說!”譚靜趕緊跳出來圓場,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
“就是啊胡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搗亂,真要等那隻女鬼過來把大家都害死嗎?”
“現在隻有賈哥知道怎麼離開這該死的鬼打牆,請你閉嘴行不行!”
“賈哥你快說,胡帥那孫子要是敢把你的嘴撕到胩,我孫強保證把他的腦袋塞進菊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