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警官,我和您講個故事。”
“八年前,有個剛從體校畢業的小夥子,在最沒錢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寡婦。”
“那寡婦為他支付了房租,為他買了人生第一輛電瓶車,來讓那小夥子可以靠跑外賣為生。”
“沒過多久,那寡婦經常給那小夥子提供幫助,沒過多久,小夥子就愛上了她。”
“寡婦答應了小夥子的求婚,最後兩個人走到一起,並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昏暗的審訊室內,徐常樂和許平心坐在一起,靜靜聽著麵前男子的話語。
“可後來那小夥子才知道,寡婦在外麵有了新歡,甚至就連可愛的女兒也不是他的,那小夥子受不了,一怒之下將母女兩個趕出了家門,後來小夥子化悲憤為動力,有了屬於自己的公司。”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他在某一天得知,自己的前妻和那男小三生活的非常緊繃,那小夥子一時被怒火燒了心,生出了報複的想法。”
徐常樂抬起手:“好了,先做一下最基本的。”
徐常樂:“姓名?”
“胡子剛。”
徐常樂:“年齡?”
“三十歲。”
徐常樂:“性彆?”
“……這個就不用說了吧?”
徐常樂:“……和死者家裡什麼關係?”
胡子剛淡然回答:“那女人是我的前妻,也就是我講的故事裡的那個寡婦。”
徐常樂在此刻確定了胡子剛這個主謀的殺人動機,被前妻所背叛,致使對死者產生了殺心。
徐常樂先前得到的消息是凶手很大概率是那所小區的一個房東。
但是此刻卻並沒有找到房東的蹤跡。
他問道:“死者的房東和你是什麼關係?死者的屍體又被你藏在哪裡?”
胡子剛想都沒想,直接將房東的身份脫口而出:“他是一名海外華人,曾經當過雇傭兵,退役後就一直生活在九州,我花了好大的代價才說動他幫我殺掉我前妻一家。至於屍體,我讓人給燒了,也算是給我前妻最後的一個體麵吧。”
徐常樂:“後悔嗎?”
胡子剛搖頭,:“說實話,我不後悔,我很感謝我前妻很久之前對我的付出,但我不能接受她背叛我。”
一旁的許平心罕見的沒有多說什麼,以往按照他的暴脾氣,碰到殺人犯就是遵循一個血債血償的處理方式,但他也深知法律至上。
對於眼前這個胡子剛,很同情他失敗的戀情,但這不是逃脫法律製裁的武器。
血債,就要血償。
哪怕他殺人動機很讓人同情,但法律無情。
徐常樂見問的差不多了,就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你知道你說的那個退役雇傭兵,現在在哪兒嗎?”
“我和他說過,如果事情有被發現的跡象,我會給他找一輛麵包車,把他送到最近的港口,至於現在,他應該已經要坐上最近的一艘商船了吧。”
聞言,徐常樂連忙向身邊的許平心使了個眼色。
許平心也明白他的意思,起身離開。
徐常樂看著眼前的殺人犯,最後說了一句話:“國有國法,這淩駕於家規之上,你和你那個光頭兄弟以後就在監獄裡好好改造吧。”
胡子剛默默點頭,不再繼續說話。
他本想著有了市裡的批下來的那份文件,就可以萬無一失,隻要警察搜不出來什麼,他就沒有任何的罪名,結果他還是落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