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滴!
時間剛過中午,眾人應齊南征的要求,全都站在病房外。
按照齊南征的說法就是,這麼多人擠在同一間病房內,會讓他注意力不集中,阻礙思考。
但眾人也沒有覺得不對,都很是配合,期間,林高緊握著妻子的手,在走出病房的前一刻,兩人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看著眾人離開的小雪糕。
麵對這一幕,雪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沒有哭鬨,似乎對這一切都顯得習以為常。
病床邊是剛才他準備好的醫療工具。
這是一個比病床還要高的醫療器械,在器械的最高處有一塊屏幕,而器械的側邊則是可以調節高度的副屏,但其實這塊副屏才是這個器械的核心。
它相當於是一個透視儀,將副屏調節到合適的高度,最後將其懸空在患者的身體上方,副屏上就會顯示出患者體內的任何狀態,不論是肺部的縮放,還是心臟的跳動,這塊副屏都會讓其展露無遺。
甚至說,經過特殊的調整,儀器可以將患者血管內的血液流動用特殊的符號顯示出來。
最後,儀器頂部的屏幕會在醫生的操控下搜索全球所有相似的病曆,再給出治療方案,以輔助醫生的治療。
雪糕扭過頭,目光看向正在操控儀器的齊南征。
她記得所有給她治病的醫生,有些醫生她在一天內可以看到兩三遍,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新的醫生。
忍不住開口問道:“叔叔,我的病可以治好嗎?”
聽著床上小女孩兒稚嫩柔弱的話語,齊南征隻是微微瞥了一眼,並沒有開口接下話題。
不是不想接話,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在沒有定論之前,他都不會回答任何諸如此類的問題,如果在有定論之前就說病情可以治好,的確可以讓家屬的內心充滿希望,從而鬆開緊繃的神經。
若真的治好了還好,可萬一沒有治好呢?
他沒有勇氣去麵對病人家屬絕望的眼神,更沒有資本去承擔病人離開所帶來的疼痛。
得不到回答,雪糕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默默看著齊南征調整儀器的動作。
隻見齊南征從一旁拿出一塊灰色的毯子,蓋在雪糕的身上。
隨後轉身按下一個按鈕,儀器側邊的副屏開始朝著雪糕伸過來,托著副屏的機械臂經過抬高,旋轉,最後將副屏懸空在雪糕的胸膛上方。
下一刻,副屏亮起,上麵顯示出了雪糕胸膛內部心臟和肺部等器官的狀態。
齊南征輕聲開口:“放輕鬆。”
副屏上,屬於雪糕的那顆心臟正咚咚的跳動著。
肺部也隨著雪糕的呼吸一縮一放。
齊南征的眼睛死死盯著副屏上顯示出的那顆心臟,緊緊皺著眉頭。
似乎還覺得觀察的不夠仔細,他伸手在儀器上又按了某個按鈕,副屏裡麵的心臟竟直接被投影了出來,懸浮在副屏上方。
齊南征一隻手在投影上滑動兩下,竟直接將心臟投影換了個方向。
下一刻,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兩隻手在投影上向外擴,心臟投影直接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