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陳可樂和楊千夏坐在平潭公安局內。
就在剛剛,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將這個襲擊他們的陌生男人給一路送到公安局。
其實他們本來可以選擇報警的,但這大晚上的,不想太過矚目,陳可樂便隻能把他架在肩膀上,給送過來。
現在,那個男人還坐在審訊室內,好像還沒有醒。
陳可樂撓撓頭,看向審訊室的方向。
壞了。
那一腳用力太大了。
可隨後,他看到,一名警員正朝他們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本筆錄。
警員坐在他們身邊,用一種帶有審問的語氣問道:“你們帶來的那個人,還是沒有醒,但是我們查到了,他叫鄔薑抻,是個接頭攝影師,目前,就隻知道這些,在他醒來之前,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陳可樂說:“可以。”
他將被襲擊的前一秒和最後怎麼把男人給帶到警局的經過都說了一遍,說的很是平淡,絲毫不拖泥帶水,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記好筆錄後,警員站起身,朝陳可樂兩人點了點頭,:“感謝你的配合,你們可以走了,若是那個人醒了,他的描述和你說的不一樣的話,我們會聯係你的。”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可又被陳可樂給叫住了,他轉過身,看向陳可樂的眼睛。
隻聽陳可樂緩緩說道:“到時候,我能親自審問他嗎?”
警員說:“這個的話,一般情況下是不行的,所以還請見諒。”
陳可樂:“好吧。”
聊完後,陳可樂帶著楊千夏離開公安局。
路上,陳可樂的心情始終有些沉重,今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來襲擊他們,若隻是普通的搶劫之類的事情,這件事到這裡也就算是結束了。
可關鍵就在於,這個男人並不像是打劫來的,一上來就直接纏上了陳可樂。如果真的是劫財,他們兩人身上除了手機就是白天在紮染店買的衣服,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至於劫色?那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說他是否是性取向有問題才會纏上陳可樂,單單是他手拿匕首,劫色就不成立。
超雄?
應該也不是,他看上去並不像是沒有理智的人。
這時,楊千夏突然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人?”
半晌過後,陳可樂才淡淡點頭,說:“我很怕,怕他和我父親有關。”
他能這樣想,也無可厚非,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理由能讓一個人朝自己下死手。
不敢繼續想下去,陳可樂又說道:“千夏,我們明天必須回去了。”
楊千夏聞言,有些驚訝,但想了想還是明白過來,:“你真的覺得,那個人和陳叔叔有關係嗎?”
陳可樂:“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理由。”
說完這句話,他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男人的容貌,可隨後,他突然瞪大雙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腳步也隨之停下。
一旁的楊千夏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也停下腳步看著他。
令她沒想到的是,陳可樂竟突然轉身朝回走,腳步急促,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
見狀,她連忙追了上去。
“陳可樂,你要去哪啊?”
“公安局。”
聞言,楊千夏有些詫異,說:“你要勇闖公安局嗎?”
陳可樂停下腳步,扭頭看她,:“你看我像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