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茵差一點氣笑,“你們要帶我出國,卻連問都不問我?還刻意偷摸的去辦這件事?”
夏秀穎理所當然地說,“還不是你倔,不一定聽我的,到時候拖來拖去淨耽誤事兒,我也是想著先辦好再跟你說。”
元茵了解自己的母親,在外人情世故練達,在家直來直去,有時候還特彆情緒化,這種情緒化尤其是對她。
客觀地說,夏秀穎在大事兒上對她不壞,不然也不會和她爸兩人演到她高中畢業,給她留下房產,幫她交學費。
上大學這幾年,母女兩人雖然不常聯係,但夏秀穎對她的控製欲卻極強,一般是在寒暑假的時候,用各種小事兒折磨她,通常是先給個甜棗,糖衣炮彈甜言蜜語,然後再收攏她的心,讓她聽命於她。
不光做,還得從心裡認同、服從才行,每一次不順從元茵自己心裡就會產生愧疚,甚至勸服自己。
不然就會受到夏秀穎的冷眼,說她沒良心。
從前元茵經常因此而痛苦,內耗加精力耗儘,大二時情緒和身體狀態同時觸底,她忽然就清醒了,慢慢的就對夏秀穎有了防備心。
從而每次見麵或聯係,元茵都會不由自主的對夏秀穎有所戒備。
想帶她出國,就偷摸過來拿她的戶口本先把護照辦了,這還真是夏秀穎能辦出來的事兒。
昨天她看到夏秀穎拿來的東西時,就知道按照慣例糖衣後麵就是‘炮彈’,是一定要拐彎抹角的達成什麼事,果然如此。
好在夏秀穎沒得逞,元茵也不想跟她繼續在這件事上掰扯。
“你和林叔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國外根本沒有國內安全,我不去,你們最好也不要去。”元茵一口回絕了。
夏秀穎一聽就急了,“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這事兒是你林叔打聽出來的,不會有錯,你戶口本在哪?趕緊拿出來,護照得趕緊辦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元茵也沒必要問她和林叔是要去哪個國家,因為現在這種情況,無論哪個國家都比不上祖國安全。
元茵揉了揉眉心,“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每一件事都要耗費很多精力,所以我沒有多餘的精力跟你撕扯任何事情,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女兒,那就聽我一句勸,《綠洲》玩家的事情,國外現在形勢不明,反而是國內已經控製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不能出去。”
夏秀穎根本沒耐心聽元茵在講什麼,隻聽出她不同意,“網上的信息你也信?你林叔認識航空公司的領導,他知道內幕,過不了多久就會限製出入境了,你想想這能是什麼好事?”
元茵:“限製出入境,有沒有可能是為了防止《綠洲》玩家從外麵混進來,是為了保護國民呢?”
“不是!”夏秀穎說‘是’這個字的時候既有重音又有拖音,說完還心力交瘁的偏了偏頭,眼神裡透露著不耐煩和厭蠢,她是徹底坐不下去了。
遂皺著眉起身:“我們已經訂好了出發的日期,現在就在辦理簽證呢,你還有一天的時間來想通這件事,想好了拍個照發給我也行。”
說完,夏秀穎就大步走向門口,腳步虎虎生風的離開了。
元茵再次揉了揉眉心。
她無論說什麼,夏秀穎都會感覺是‘小兒之言’,根本不放在心上。
這導致她和夏秀穎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們一家竟然要出國?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起身回到臥室,從行李箱裡取出新手機,開機後,將趙員鳴給的人工智能終端插在數據接口上。
屏幕上頓時多出了一個網格樣式的圖標。
元茵對著圖標點了一下。
屏幕上彈出一個類似桌寵的三維圖案,確切的說是隻鳥的圖案。
“你好,我是你的人工智能助手,可以幫你實現監控入侵、監控屏蔽、加密通話,以及日常工作記錄等。”
元茵試用了一會兒,發現也就監控入侵和屏蔽,加密通話有些用,其餘的跟鏽界的智能手環差不多。
大概傍晚七點左右。
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