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天握緊了手機,手心微微有些發汗。二十年過去了,她以前那個號碼早就已經失效了。
隻不過以前經常有人打這個號碼,所以很多經手的人都不願意再用了,紛紛投訴這個號碼很煩人。
於是,這號碼就這麼一直空置了下來。
直到二十年後,秦若天又重新來辦號碼,還指定這個舊號碼。
哎呀這可把電話通信業務部的人給樂壞了,手裡的燙手山芋終於給它送出去了。
秦若天現在有兩個號碼,一個呢是對外的新號碼,另外一個就是現在存在手機裡的舊號碼。
但是舊號碼沒什麼人知道,知道的都天天給消失的她打電話,要麼無人接聽,要麼接聽的不是本人。二十年了,也就真的沒有人再打過來了。
實際上,秦若天不在乎過去的誰誰誰,她之所以重新辦這個卡,是因為在等待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她在等一個電話。
更確切地說,她是在等待一個人。
.....
然而,她一直在這邊等,電話都沒有響。
秦若天疑惑地皺了皺眉,返回去一看結果顧允然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然:【明天周六,上午十點,“歡歡咕咕小公園”見。】
q:【你不是要打電話嗎???】
然:【我什麼時候說要打電話?】
q:【我一直在等。。。。。。。。】
然:【發那麼多句號乾嘛,我問你信不信而已,沒說要打呀。】
秦若天看到信息的時候也沒忍住磨牙了,她上輩子是國際排名榜第一的賞金獵人,她的職業不允許她情緒不穩定。
她也以為她是一個情緒很穩定的人,也應該會是一個情緒穩定的母親,結果她現在真的很想順著網線把那家夥揪出來打屁股。
耍老娘呢?
老娘都醞釀好了,你說不打就不打啦?
秦若天笑著深呼吸了幾下,努了努嘴,保持微笑,露出八齒,看著屏幕的眼神溫柔,如果忽略打字打得“彭彭”聲的話。
q:【你小子。】
然:【?】
q:【彆遲到。】
看到這,顧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實在忍不住。
他身子帶動椅子轉了個圈,一連在房間裡頭滑來滑去,連那輪子在地上“滋滋啦啦”的聲音都滿是愉悅。
哎呀,總算扳回一局了。
人體工學座椅被他滑回桌前,他看著鏡子前的自己,頓了頓。
這一臉奸笑,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是......他?
不過也就頓了頓,看到屏幕上秦若天那不用想都覺得是咬牙切齒的回複,他就控製不住地想樂。
誰讓你扔下我這麼久的。
我決定也讓你生氣一下下。
一晚上吧,明天我就乖乖的。
這樣想著,顧允然唇角勾得彎彎的,第一次滿心歡喜地跑到衣櫃那裡找衣服搭配,還打扮上了。
“這件是不是太素了,不是很好。”
“這件又太花裡胡哨了,公園裡頭本來就多花花草草,這樣襯起來我成什麼了?”
“哎呀這件也不是很好看,感覺有點太死板了。”
“唉....早知道多買點衣服了,怎麼全是這些,總不能穿校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