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陳厲搖到手臂發酸,器靈還是那句不知道,氣的陳厲指著鎮靈塔罵了一個小時,罵的口乾舌燥,這才喝了幾口水倒在床上睡覺,睡到清晨被敲門聲吵醒。
陳厲起床開門時,門外沒有人,隻有早飯和傳影玉符。
狼吞虎咽的吃過早飯,傳影玉符就明暗閃爍起來。
陳厲抹了把嘴,拿過傳影玉符。
光幕升起,劉偉出現在光幕中。
“五爺,沒睡好?”
劉偉被光幕光幕中的陳厲嚇了一跳。
“沒睡好。”陳厲打著哈欠起身,“你去二樓,我洗把臉。”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睡了一晚上反倒是更困了。
精氣神不足。
用涼水洗了一把臉,攏了一下淩亂的長發,他就轉身回到光幕前,卻是想到了什麼,眉頭不由得一挑,立刻閃身來到光幕前,問道:“三爺,你之前說楚天雄觀想那幅畫七天七夜才悟出戰技,他在那七天七夜是不是一直觀想,沒有合眼休息過?”
已經來到書樓二樓的劉偉,四下掃視幾眼,沒有看到任何人,這才傳音道:“我不清楚事情經過,不過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楚天雄應該是沒有時間休息。”
陳厲聞言就精神一振,沒什麼神采的雙眼也亮了。
他沒再說什麼,等劉偉來到擊鼓圖前,他盯著擊鼓圖認真的看,上上下下反反複複的看,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將擊鼓圖的每一處細節都印在腦中。
隨後,他傳音道:“三爺,可以了,你先去忙吧。”
“這就可以了?”劉偉有些懵逼,“你不觀想參悟戰技?”
“我可能找到觀想參悟戰技的方法了,能不能成功不清楚,就算不能成功,現在對著擊鼓圖觀想也來不及了,你去忙吧,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們。”
陳厲說著就結束了傳影。
器靈從鎮靈塔中飄出半個身子,好奇的問道:“主人,你說的方法是什麼?”
“觀想。”陳厲神秘一笑,而後拿出傳音玉符聯係朱砂,交代朱砂這三天不用來送飯,他要閉關,隨後起身將傳影玉符放到門外,回來就又在床上盤膝坐好。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闔起雙目後將元神沉入識海中,盤膝坐下後回想擊鼓圖。
器靈操控鎮靈塔進入陳厲的識海中,見陳厲盤膝閉目,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他靜靜地守著陳厲。
雖然不知道陳厲想到的是什麼方法,但以他對陳厲的了解,自己的這位主人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搞不好想出的方法極端又危險,所以他做好隨時救治陳厲的準備。
他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專心的守著陳厲。
很快,他就發現陳厲動了。
不,不是陳厲動了,是元神飄出絲絲縷縷的精純魂力。
分離出來的魂力沒有散溢開,而是聚攏在一起,形成個魂力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兩天兩夜。
盤膝而坐的陳厲如雕塑一般。
始終沒有動一動。
可是,他的元神已經幾近透明。
再繼續分離魂力,陳厲的意識就會消散。
守在一旁的器靈真的有些急了。
他沒搞明白陳厲為什麼要分離魂力,要知道這個過程很痛苦,尤其是到了現在這個階段,不僅僅是痛苦,而且還很危險,可以說是陳厲的意識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正因為他不清楚陳厲要做什麼,所以一開始並未阻止,隻是盯著陳厲,現在陳厲已經遊走在死亡的邊緣,他就顧不上其他的了,就要大聲叫醒陳厲。
“彆吵,我沒事。”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幾近透明的陳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