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辰大聲喊道:“保護好樣品和資料!這是有預謀的搶劫。”
電光火石間,薑海棠來不及尋找能當做武器的家夥事兒,她卯足力氣,一拳朝著搶她包的那個年輕人臉上砸過去。
生怕薑海棠吃虧的陸良辰也在同一時間對那年輕人動手。
兩個人一前一後夾擊,一個拳頭打在腦袋上,一個拳頭打在後背靠近心臟的位置,饒是那人年輕體格也不錯,也隻能是悶哼一聲,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的結局。
那群匪徒看到夥伴被拳頭打暈過去,紅著眼睛朝薑海棠衝過來。
要是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傳出去以後彆混了。
“老子和你拚了!”
那人從腰間抽出一把生鏽的彈簧刀,刀鋒泛著冷光直刺她咽喉。
薑海棠後仰躲過,順手扯下一個掛在包上的尼龍網兜,纏住對方手腕猛地一拽,那人立即匍匐向前,一個不留神,撞在了椅背上。
這時,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人站到過道中央,晃晃手中的鐵棍:“要東西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彆想反抗,你們這些弱雞打不過我們。”
對於匪徒這話,在場的人自是不服的,但對方手裡拿著鐵棍,還有人有匕首,他們確實是劣勢。
恰在此時,陸良辰不知道從誰手裡搶了一根鋼管握在手中。
“東西和命都要,遇到老子,你算老幾?想要老子的命,看你有這個本事沒有。”
絡腮胡子沒想到還有人敢這麼懟自己,他咿咿呀呀地掄起手中的鐵棍朝著陸良辰揮過來。
這個男人是團隊的核心,也是最能打的,隻要將他拿捏住,剩下的都好收拾。
陸良辰靈活地側身避開,手中的鋼管狠狠砸在絡腮胡肩頭。
絡腮胡子悶哼一聲,連連後退幾步,與陸良辰對峙。
此時,薑海棠這邊的局勢也很危險,她與持刀劫匪纏鬥在一起,胳膊上被劃了一刀也無所畏懼,抓住對方手腕往窗框上猛磕。
彈簧刀“叮”地掉進座位底下,就在這時,她被人從後方抱住,一根繩子纏住她的脖頸。
薑海棠跟著陸良辰練武不過短短時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情急之下,薑海棠抓起桌上的水杯直接朝著身後劫匪的頭上砸去。
杯子本身重量不足,但裡麵裝了水,砸過去的時候,杯蓋子開了,一杯熱水兜頭澆下。
杯子裡的水已經放了好一會兒,溫度不足以燙傷人,但兜頭澆下的時候迷了眼,那人的手勁兒鬆了下來。
薑海棠趁機扯過尼龍繩,從繩下鑽出來。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打得不可開交,機械廠的、紡織廠的以及那些劫匪們打成一片,不管手裡摸到的東西是什麼,統統當做武器朝著對方砸過去,現場隻能用混戰來形容。
打鬥聲驚動了乘務員,尖銳的哨聲在車廂回蕩。
劫匪們聽到動靜明顯慌亂,絡腮胡大喊:“撤!”
薑海棠情知這些人要逃跑,她立即將與自己糾纏打鬥的這個人用尼龍繩拴住。
而陸良辰也腳下踩著一個,手裡捏著一個。
雖然眾人拚儘全力,但大部分匪徒還是跑了,他們隻抓到了五個。
隨著“哐當”一聲巨響,劫匪們跳下列車消失在鐵軌上,被拋棄的幾個一副如喪考妣。
乘務員帶著乘警匆匆趕來,接手了被抓的劫匪。
陸良辰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握緊了拳頭。
這些人明顯是衝著展品來的,接下來的路,恐怕比想象中更凶險。
打起來的時候,韓知秋身嬌體弱幾乎幫不到忙,在差點被匪徒打傷之後,她果斷躲在一旁。
就算幫不了忙,也不能拖後腿。
這會子戰鬥結束,她立即從藏身之處出來,開始清點自家的物品。
這是韓知秋擅長的領域,她很快就將自家的東西都一一清點清楚。
“資料沒少、圖紙沒少、裝樣品的箱子有損傷,但裡麵的樣品沒有受到傷害。”
胡廠長點頭:“資料和樣品沒有損失就好。除了小薑,還有沒有人受傷?”
眾人都搖頭,表示沒有受傷。
胡廠長看向薑海棠,這姑娘,有事是真上啊,上一次救火是,這一次遇到劫匪也是。
薑海棠的胳膊上被劃了一刀,幸好不是很嚴重,和乘務員要了紗布、酒精棉和藥膏,陸良辰親自給薑海棠包紮。
薑海棠原本覺得,陸良辰包紮的會慘不忍睹,沒想到他包紮的還挺好看。
“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多男人呢,你就不會躲在椅子後麵?”陸良辰罵道。
“你不應該誇我嗎?我才學了多長時間,都能和人對打了。”薑海棠才不怕陸良辰的冷臉,嘻嘻哈哈笑著。
“疼死你!”陸良辰恨不得在薑海棠的傷口上捏一把,可最後都沒舍得。
“以後不許這麼大膽,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