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山巔之上，空間泛起絲絲漣漪，緊接著，兩道身影自空間通道中穩步踏出。
為首的是一位古稀老人，一身粗布麻衣。
白發隨意挽起，幾縷碎發垂落在鬢邊，臉上溝壑縱橫，寫滿了滄桑。
雙眸微微眯起，眼中透著和善，乍一看，就像普普通通的鄰家老人，毫無特彆之處。
放在人堆裡根本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可就是這樣的存在，在他身後跟隨著的，竟是秩序聖殿，掌控混元秩序的帝司！
“自幼便被帝族、魔族奉為傳人，這樣的存在，豈是尋常天驕能比的？”
老者一邊邁著步子，一邊隨意開口。
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目光看似無意地在北堂鳳鳴身上掃過。
一抹難以捉摸的異色從眼底一閃而過。
接著道：“倒是世間傳聞，說帝無道是帝族古老存在輪回歸來，此事你怎麼看？”
“帝族古老存在？”聞言，李天師輕輕搖頭。
“縱觀混元紀元百萬年歲月，能與帝擎蒼相媲美的人物，屈指可數。”
“你覺得，帝族想要淩駕混元之巔，需仰仗什麼古老存在的回歸？帝擎蒼不過是隱世不出，又不是隕落了。”
他轉過身，聲音平靜，在這空曠的山巔上回蕩。
老者對此似乎早有預料，沒有絲毫意外，隻是長歎了一聲：“若真是如此，帝族當真是得天眷顧，三代雄主，代代橫壓混元諸天驕，著實讓人驚歎。”
“你說天璣背後，是不是有帝族在背後操控？”
李天師皺眉，帝族在天璣之局裡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目前尚未可知。
不過要說他心裡毫無懷疑，那肯定是假的。
“秩序聖殿發現什麼？”李天師問道。
老者聞言，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倒也沒發現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不過，帝無道送到秩序聖殿的枯朽老人死了。”
“這小子心機深沉，手段更是狠辣決絕，要說天璣秘境這檔子事跟他毫無關聯，我是萬萬不信的。”
說著，老者眸光一轉，輕飄飄地落在一旁的北堂鳳鳴身上。
半開玩笑地問道：“丫頭，我說你心上人壞話，你不生氣嗎？”
北堂鳳鳴麵色平靜如水。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司尊無需試探，無道未曾與我通信，不過即使天璣之事是他所為，我亦無條件相信他。”
老者嗬嗬一笑，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帝無道與北堂鳳鳴的關係，混元聖宇無人不知。
最重要的是，北堂鳳鳴可是帝無道送來天道仙宮的。
可即便這樣，天道仙宮依舊將她當做傳人培養。
彆人不知，司尊不可能不知，此番北堂鳳鳴出關，天道仙宮已經打算正式冊封她為仙宮傳人。
隻不過被天璣仙朝的事，打破了計劃罷了。
所以司尊很好奇，北堂鳳鳴身上究竟有什麼，能讓李天師如此果決。
“秩序聖殿如今行事，全靠猜測了嗎？”李天師眉頭緊皺，語氣略顯不滿發問。
司尊一聽這話，當即就不樂意了，回懟：“李老道，這秩序聖殿可是你們混元正統一手組建的勢力，你再怎麼怪罪，也不怪不到我吧。”
“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求我來坐鎮，我還在起源村逍遙自在呢！”
他言語頗為不忿，口中還有唾沫星子噴濺。
頗有些蹬鼻子上臉的意思。
可瞧見李天師的臉色愈發陰沉，司尊也知道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