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伊桃麵色蒼白如紙,瘦弱身軀顫抖不止,無助地站立在那扇緊閉且無法開啟的門前。
她瞪大雙眼,始終猜不透男人究竟還想怎麼玩弄自己。
就在這時,隻聽見一聲悶響,
一瓶藥突然從房間內被扔了出來,直直落在女人腳邊。
緊接著,傅亦寒冷酷無情的聲音傳來:
“拿著這瓶藥,滾到那邊的次臥去!”
他伸出手指,指向其中一間側臥,眼神冷漠得仿佛能將人瞬間凍結。
賀伊桃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迅速撿起地上的藥瓶,乖乖地朝著指定的次臥飛奔而去。
此刻,對於她來說,能夠遠離那個可怕的男人去哪裡都好。
哪怕隻是暫時躲進這間次臥,也總比與他共處一室要好上千百倍。
一進入房間,賀伊桃便毫不猶豫地用力關上房門,並以最快的速度反鎖住。
然後,她手忙腳亂地剝開那盒阻斷藥,直接將藥丸塞進嘴裡,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甚至連一口水都沒有喝。
曾經的她,最討厭吃藥這件事情。
無論是多麼普通的藥品,都需要張媽媽耐心地哄著、勸著,她才肯皺著眉頭勉強吃下。
然而如今,身處如此境地,再也沒有人會溫柔地嗬護她、安慰她。
就算沒有水送服,她也能毫不遲疑地吞下這些苦澀的藥丸。
賀伊桃疲憊不堪地倒在床上,身體早已被恐懼和緊張折磨得近乎虛脫。
此刻的她,感到喉嚨乾澀無比,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
可是,儘管饑餓難耐、口渴難忍,她依然沒有勇氣踏出房門半步。
因為她深知,一旦走出這個房間,很可能就會再次遭遇那個令她心驚膽戰的男人。
正當賀伊桃躺在被窩裡胡思亂想之際,一陣門鎖轉動聲驟然響起。
刹那間,賀伊桃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兒,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緊緊蜷縮在被子裡。
緊接著,“砰砰砰”的敲門聲震耳欲聾地回蕩在整個房間。
傅亦搞那充滿威脅意味的怒吼聲透過門縫傳了進來:
“賀伊桃,趕緊給我把門打開!否則你就等著餓死在裡麵吧!”
床上的賀伊桃眼珠一轉,不知道這男人是想乾嘛,但她是真餓了,她不能餓死在這。
賀伊桃開門後,傅亦寒指了指餐桌的餐食,像對待一隻狗一樣冷冷地說:“去吃掉它。”
賀伊桃迅速地跑到餐食麵前,拿出食物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要知道前幾天的她在蘭亭服務員的嘲笑下,還依舊保持著淑女的儀態。
但此時的她,就真的放下了所有的得體,就像紅姐教導她的,在這裡隻比誰狠,比誰潑辣。
將之前所受的用餐禮儀全拋了,徹底放下了所有的矜持與體麵。
而傅亦搞,則靜靜地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個正在狼吞虎咽的女人。
不知為何,看著女人這般毫無顧忌的吃相,他竟然突然心生一種彆樣的感覺——覺得這個女人顯得格外的鮮活可愛。
可賀伊桃對於男人的目光卻是渾然不覺,壓根兒沒有留意到男人心裡究竟在作何感想。
倘若她能夠擁有讀懂人心思的能力,知曉此時此刻傅亦搞居然認為她如今這種不顧形象的吃相很是可愛的話,那麼想必她一定會故意發出吧唧嘴之類的聲響,好讓男人感到無比厭惡甚至惡心至極。
吃完之後,賀伊桃稍稍停歇片刻,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