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廂裡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仿佛時間都凝固在了這一刻。
傅亦寒宛如一座冰山般矗立在那裡,對眼前的所有人事物好像都視若無睹,隻死死盯著沙發上低著頭的賀伊桃。
而和賀伊桃並排坐在一塊的封逸塵隻淡定地坐著,沒有起身回應封逸雪,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封逸雪見狀,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
她輕移蓮步,走到封逸塵身前,嬌嗔地說道:
“哥,你怎麼這麼小氣嘛!不就是不小心撞破了你們倆接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再說了,你們倆親熱的時候,難道就不能去開個房間嗎??非得在這裡……”
說到這裡,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得太多了,於是趕緊住口。
然而,她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坐在沙發上略顯局促不安的賀伊桃。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賀伊桃。
心中暗自嘀咕:雖說這女人容貌是不差,但以她哥的身份和地位,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跟如此低賤的女人玩樂呢?也不嫌臟,真搞不懂他哥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與此同時,封逸塵依舊冷若冰霜,僅僅淡淡地對於封逸雪回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隨即視線立馬給到了那個雙手緊握成拳、渾身散發出陣陣怒氣的男人——傅亦寒身上。
他欣賞著暴怒中的傅亦寒,尤其是當封逸雪提及接吻和開房等字眼時,傅亦寒整個人都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隨時可能爆炸開來。
看著如此失態的傅亦寒,封逸塵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封逸雪有些撒嬌地轉向身後,得意地指了指現在努力掩飾自己暴怒情緒的傅亦寒道:
“是亦寒哥哥幫我找到你的呀,哪還有亦寒哥哥辦不到的事情呀!”
麵對封逸雪那嬌嗔的撒嬌模樣,傅亦寒收回了盯著賀伊桃的視線。
那張俊美的臉龐立馬恢複如千年寒冰一般,毫無任何表情波動,仿佛他的心早已被冰封,外界的一切都無法觸動他分毫。
然而儘管傅亦寒麵對賀伊桃種種神情都有刻意壓製,而這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過聰明伶俐的封逸雪的眼睛,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傅亦寒今日與往日的不同之處。
然而,此刻的封逸雪依然對自身充滿了信心,她堅信眼前這個隻能賠著笑臉、身份卑微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成為她的競爭對手。
站在一旁的封逸塵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先是看著自家妹妹一臉癡迷地望向傅亦寒,隨後又將目光轉向了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賀伊桃。
此情此景不禁令他心中暗自發笑,覺得這場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知道你的亦寒哥哥厲害了,你找有事嗎?沒事就帶上你的亦寒哥哥趕緊出去,彆在這打擾我”
聽到封逸塵要趕他們走的賀伊桃,立馬抬頭,她實在不想和這個瘋子獨處,於是迅速抬起頭來,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小心翼翼地道:
“封……封少,封小姐找您肯定是有事情的,我可以先走嗎?”說著就準備起身,此時再不走更待何時啊。
可就在賀伊桃剛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封逸塵那冰冷刺骨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有說過允許你離開了嗎?”
賀伊桃手一顫,是啊,她不過是一個低賤賣笑的,恩客還沒讓她走,她怎麼敢走?但她實在太壓抑了,她實在不想在單獨和封逸塵在一塊。
她強迫自己扯出一個微笑對著封逸塵:
“封少,今天我身體也有些不舒服,您明天再點我成嗎?謝謝您今天的光顧,感謝理解。”
說完就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對著幾人鞠了躬,就準備退下了。
封逸塵聽到女人說身體不舒服,立馬想到她似乎昨天才出院。
於是,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千年寒冰刻成的傅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