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華隱蔽的陸氏的一座山莊中,陸澤凱曆經一番周折,終於成功地從老爺子的書房裡弄到了手機。
不敢有絲毫耽擱,知道陸宴合著急,立馬將手機遞到了陸宴合的手中。
平日裡一貫清冷的陸宴合,此刻竟顯得有些急切,迫不及待地開機,開始查看起其中的信息來。
這一幕讓站在一旁的陸澤凱不禁感到十分詫異,忍不住開口打趣道:
“還惦記著那個女人會給你發消息呢?你可彆忘了,你當時昏倒的時候,人家可是連麵兒都沒露一下!真不知道這樣絕情的女人到底有哪點好,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地喜歡?”
然而,麵對陸澤凱的調侃,陸宴合並未抬起頭,僅僅是冷聲地斥責道:
“小叔,請您不要這麼說她,她有她的身不由己。”
儘管當時心中的確多少有些失落,但自己仍然選擇相信她一定有著無法言說的理由。
見陸宴合這般維護那個女人,陸澤凱本還想再反駁幾句,卻被陸宴合迅速打斷:
“就算她最終沒有下樓來又如何?難道我的期待就能成為強迫她一定要有回應的理由嗎?”
這幾天他思考了很多,當時他那樣做,對賀伊桃不也算是一種威脅嗎?自己的行徑不也算是一種自私嗎?
說完這番話後,陸宴合完全無視了一旁的陸澤凱,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手機屏幕上。
就在這時,他那張原本清冷俊逸的麵龐,竟如冰雪漸漸消融一般,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一條陌生的信息映入了他的眼簾,僅僅隻有簡單的四個字——“你還好嗎?”
這四個字他確信,這條信息一定是桃桃發來的,除了她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他的私人號碼。
然而,當他看到發送時間顯示的竟是前天時,心中卻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滋味。
沒能及時回複她的消息,讓他感到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加快速度處理好眼前的事情,不能再讓她等待下去了。
從陸宴合房間出來走在連廊中的陸澤凱,腦子裡不斷回響著陸宴合剛剛說的那些話。
突然間,他似乎如夢初醒,意識到最近紅姐和自己鬨脾氣,還怎麼也哄不好,想到或許正是由於自己所處的高位的習慣,似乎連哄女人都站的高高的。
他現在就很迫切的想見她,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不可遏製地蔓延開來,那天紅姐紅著眼眶的模樣也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仔細想來,自己好像從未真正給予過她應有的尊重……現在那女人和自己鬨著脾氣也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另一邊蘭亭,帶著幾分醉意的傅亦寒腳步踉蹌,不知不覺間竟再次來到了賀伊桃的房門前。
原本跟隨著他的保鏢們見狀,剛想要出聲提醒他走錯了路,然而其中一名較為機靈的保鏢卻迅速伸手攔住了正要開口的同伴,並向其投去一個暗示性的眼神。
隻見傅亦寒就這樣靜靜地站立在門口,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他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想透過眼前緊閉的房門看到了屋內的身影。
良久,傅亦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緩緩離去,留下一個孤獨落寞的背影。
就在剛剛,傅亦寒接到了汪醫生的電話。
得知賀伊桃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後,他心中緊繃著的弦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
不過緊接著,他便恢複了往日裡那副冷酷無情的模樣,用冰冷得幾乎能掉出冰渣子的語氣對汪醫生下達命令:
“不要讓賀伊桃知道是我叫你來給她檢查身體的!”
儘管汪醫生對於傅亦寒這種奇怪的要求感到十分不解,出於職業操守和對傅亦寒的懼怕,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應下,畢竟不說是傅亦寒請自己來的,賀伊桃還能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