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一個全新的她醒來,看著她被傅亦寒欺哄,也看著她被傅亦寒精心嗬護……
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她聽不見,我費儘心力掙紮卻出不來。
我是在什麼才終於能和她對話的呢?是傅亦寒為了向她求婚放了滿城煙火的那晚,那是她第一次聽見了我的聲音。
那一刻,我迫不及待地告訴她,絕對不能接受傅亦寒的求婚。
她問我是誰?為什麼?
望著如此單純、被傅亦寒嗬護得宛如溫室花朵般不諳世事的她,原本到嘴邊的那些殘酷真相竟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終,我隻是語氣堅定地反複強調:“不可以!”
可誰知,她竟然如此任性,毫不猶豫地關閉了我們之間對話窗口。
就在那個晚上,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在猶豫不決之後,還是點頭答應了傅亦寒的求婚。
甚至看著她答應了傅亦寒的求歡,看著她的身體跟著傅亦寒一次一次地沉淪。
我瘋狂地拍打著麵前無形的障礙,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任憑我如何喊叫,四周依舊隻有一片死寂,無人回應我的呼喚。
直到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不僅可以和她溝通,我甚至能夠重新支配身體,我拿過傅亦寒放在床邊的手機。
相冊!
我記得他用手機記錄過我被侵犯的過程,我迅速地查找著,隻是傅亦寒突然地推門嚇了我一跳。
為了避免再次被傅亦寒關起來,我拚命壓抑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咬緊牙關,竭儘全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儘管心中充滿了憤恨,但我依然努力模仿著她平日裡的模樣。
我冷眼旁觀著傅亦寒那略顯笨拙的討好舉動,心中卻毫無波瀾,仿佛一潭死水。
尤其是當目光觸及到那些他煞費苦心準備的菜肴時,一股難以抑製的惡心感瞬間湧上心頭。
於是,我毫不客氣、也並不委婉地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
就在這時,我瞥見了傅亦寒臉上那無法掩飾的失落神情。
看到這一幕後,我非但沒有絲毫同情或愧疚之情,反而心底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喜悅與快感。
甚至,我早就注意到傅亦寒那隻因下廚手上被燙傷的疤。
可我故意視而不見,對其完全漠視。
更讓人覺得可笑的是,他居然還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手藏起來,生怕被我察覺。
就在當天,我撥通了紅姐的電話。
已經很久都沒有跟她好好聊過天了,我無比想念她。
簡單地和她寒暄幾句,並匆匆向她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後,身體裡的那個沒記憶的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回了身體。
隻是那天後,似乎我能時常和她交流,甚至也能偶爾支配軀體。
我偶爾要回身體謀算著某些事情,當然我也給她準備了一段視頻,畢竟天真的她,應該要清醒了。
被綁架回來那晚,她終於接收到了我留下來的視頻,這也得益於傅亦寒總是刻意遺忘那段過去,所以他甚至可能都忘記了他自己拍下過那段視頻,那視頻就像傷口,看似愈合,但疤痕它一直都在那個隱秘的看不到的地方。
那晚,傅亦寒走後,她就偷偷睜開了眼睛,我看著她打開手機,點開了視頻,那視頻還沒看完,她就驚恐地把手機扔了,不斷地嘔吐。
隨後一個鬼鬼祟祟的傭人進來說要帶她去找傅亦寒,她也渾渾噩噩地跟著……這也讓她第一次真實看到了那樣殘忍的傅亦寒。
傅亦寒在她麵前從來都是溫柔體貼的形象,從未黑過一次臉,甚至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模仿著陸宴合。
所以她看到眼前那如魔鬼一樣的傅亦寒,她崩潰,她彷徨……
隻是直到她滑倒的那一刻她的手竟然護住了那個惡魔的孩子。
不對,我的手為什麼也是那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