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那陰森幽暗的地牢之中,傅亦寒眼神銳利地緊盯著眼前這個已經被審訊了整整兩日的汪醫生。
兩天時間他手下那些廢物卻未能從她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些事越想越是覺得處處透著蹊蹺,特彆是今天下麵傳來的訊息。
可偏偏這女人嘴巴像被鐵鉗夾住了似的,就是死咬著牙關不肯吐露半個字。
若不是看在賀伊桃與她關係匪淺的份兒上,恐怕此刻自己早就對她動用酷刑了。
“汪醫生,身為a國頂級醫院畢業的高材生,委身於我蘭亭小小的醫院,難道不會覺得太過屈才麼?”
傅亦寒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麵對傅亦寒的質問,汪醫生卻是一臉坦然,毫不畏懼地迎上了他那淩厲的目光:
“傅總,我實在不明白您為何要將我抓到這裡來。我之前也說過很多次了,當時完全是出於我的職業習慣,恰好隨身攜帶了一些取樣用品罷了。看到賀伊桃遭遇不幸被人侵犯,我便下意識地留取了樣本而已。至於說到高材生在這種風月場所開設的醫院裡行醫,又有何不妥之處呢?我認為這些女子身世淒慘,都非常值得同情,所以我心甘情願為她們提供專業的醫療救治服務,這難道也有錯嗎?畢竟,並非所有人的人生理想都是進入那些所謂的大醫院啊。”
“哦?原來汪醫生竟有著如此菩薩般的心腸!”傅亦寒冷笑著譏諷道。
“我應該叫你汪醫生還是宋醫生呢?家族來自a國南方,家族大部分也從事醫療行業。”傅亦寒繼續道。
“傅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我就是單純不喜歡姓宋而已,所以選擇跟隨母姓,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嘛。”
汪雅蘭麵不改色地回應道。
聽到這話,傅亦寒的眼神變得愈發銳利,仿佛要將眼前這個女人看穿一般。
良久,傅亦寒冷笑著繼續逼問:
“說起來,你應該是桃桃媽媽那邊的親戚吧。”
然而,麵對傅亦寒的質問,汪醫生依舊表現得十分鎮定自若,她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
“親戚實在太多了,我們家族內部向來不太團結,而且人員分布得很散,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什麼聯係。因此,對於桃桃媽媽與我是否存在親屬關係,我確實一無所知。”
傅亦寒並未相信汪雅蘭的說辭,這兩天調查她過去的行蹤,賀宅管家說賀家那個瘋子梅姨就是被她接走了。
梅姨宋若梅,管家也向老傭人打聽過,梅姨就是賀伊桃母親的親表妹,在賀伊桃母親死後被接到賀宅成了賀震天的情人,聽說賀震天把她送人後,就瘋了,一直在賀宅,要是不熟,為什麼會貿然在張媽出事後,知道她沒人照顧來接人?
傅亦寒冷哼一聲,嘲諷地說道:
“哼,隻知道汪醫生您製毒技術了得,沒想到這嘴巴更是厲害呐!”
說話間,傅亦寒刻意加重了“製毒”兩個字的語氣。
果然不出所料,隻見汪醫生的臉色在一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隻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一直觀察著她的傅亦寒敏銳地捕捉到了。
傅亦寒見狀,心中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沒錯,於是乘勝追擊地質問道:
“怎麼樣,汪醫生,哦不對,或許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宋醫生更為合適一些。當年是a大生物專業病毒研究方向的高材生吧,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是因為你的研究不慎被泄露,引發了巨大影響對吧?而最終又是誰在背後出手相助,讓你得以成功更換身份,並轉而學醫呢?嗯……是賀家吧”
是不是賀家他還不能確認,但他就是要震一震她,看看是否如自己猜想。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汪醫生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神也變得有些躲閃起來,那副模樣任誰都能看出他此時內心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