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在醫院醒來後的傅亦寒隻覺得頭疼欲裂,胃部也疼的要死。
“你怎麼會在這?誰能攔得住你啊?活爹!”
傅燁頂著那張眼眶發青的臉,咬牙切齒道。
“我打的?”傅亦寒瞥了眼傅燁的臉,那張冷竣的臉上竟帶著一絲尷尬。
“不是你是誰?誰敢打小爺我?”
傅燁毫不猶豫回道,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就說劉偉怎麼不去奪傅亦寒酒瓶啊,自己就像個傻乎乎的冤大頭,酒瓶還沒從傅亦寒手上奪過來,就挨了傅亦寒一重拳。
傅亦寒想了一圈,昨天知道賀伊桃是假死後,自己在書房喝了好多的酒,他一想到她恨他,他就忍不住多喝幾口酒試圖壓抑住心底的痛苦,喝著喝著就把自己喝斷片了!
隻是傅亦寒突然眸光一閃,想到地牢中還在審訊的汪醫生,立馬冷聲問道:
“地牢關押的那個女人,有透露出什麼信息嗎?”
傅燁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幻,沒有了剛剛那種玩世不恭,有些害怕被責備地望著傅亦寒道:
“她……她自殺了”
“自殺!你們都是廢物嗎?她怎麼自殺的?”傅亦寒動怒道。
那麼一條完整的線了再挖下去就離很多真相不遠了,偏偏……
“她在地牢用發卡割大動脈流血過多死了!”傅燁小心翼翼地回道。
傅亦寒的臉色越發陰沉……
那些真相還離他很遠,但他現在的重心要放在找賀伊桃上。
他撥通了遠在瑞士暗探的電話,得到了一個更加讓他失控的信息。
陸宴合蘇醒了,被陸老爺子帶走了,蹤跡成謎!
海邊的日落時分,餘暉宛如一位溫柔的藝術家,偏愛地將那絲絲最為柔和的光芒輕輕地灑落在靜坐在海邊秋千上的女人麵龐之上。
此時,沈宴合手持著畫板,全神貫注地想要定格這令人驚豔不已的一幕。
他手中的畫筆如靈動的精靈般在畫布上遊走,每一筆每一劃都充滿了對眼前美的熱愛與珍視。
"桃桃,我就快畫好了,你再堅持一下哦。"
少年一邊專注地描繪著,一邊輕聲說道。
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緊張,生怕自己稍有疏忽便會錯失這難得的瞬間。
畢竟讓她入畫,這是他求了許久才求來的。
聽到少年的話語,賀伊桃沒有回複,隻安靜地坐在秋千上,任由海風輕輕拂過發絲,美麗的臉龐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愈發迷人。
少年不時抬頭望向女人,眼中滿是欣賞與讚歎。
果真連光和風都偏愛她,他情不自禁地在心裡發出由衷的感慨。
隻是遠處突然一道欣長的身影向他們走來,越來越清晰,她麵對著他,沈宴合作畫則完全沒有注意身後。
賀伊桃凝視著那個不斷靠近、愈發清晰的身影,眼底的震驚之色愈發濃烈,仿佛看到了世間最難以置信的景象一般。
就在這一瞬間,她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拉扯起來,突然從秋千上站起身來。
一旁的沈宴合對她如此突兀的舉動感到十分詫異和不解,微微挑起眉毛,剛想要開口詢問她究竟怎麼了,便聽到了從她口中傳出的那一聲飽含著無儘深情的呼喊。
“宴合?”
賀伊桃用一種近乎驚愕的語氣喊出了這個名字,緊接著,她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再次喊道:
“陸宴合!”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立刻激動萬分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直直地朝著前方衝去。
沈宴合愣愣地站在原地,耳中回蕩著女人第一次親口喚出的自己的名字聲音。
那一刻,一抹淡淡的紅暈悄然爬上了他的臉頰。
不知為何,當他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吐出時,隻覺得猶如天籟之音,竟是這般悅耳動聽。
“桃桃,是沈宴合呀!我姓沈,隨我母親的姓,難道你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