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傅亦寒闖進明宅之後,已過去了兩日。
這兩日裡,傅亦寒再未曾露麵。
但奇怪的是,每至夜深人靜之時,自己還是會陷入一場場令人毛骨悚然的噩夢中。
在那些恐怖的夢境之中,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突然消失不見,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奪去。
還有她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輕柔。
不是宴合。
也不可能是傅亦寒。
那天他還罵這個孩子是孽種,說要打掉他。
傅亦寒他憑什麼?
傅亦寒要是敢動這個孩子,她一定會和他拚命,她也會變成那惡鬼,大不了一塊下地獄吧。
還有自從那天自己一眼看出那道菜是他做的,自己一筷未動後,餐桌上似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做的菜。
她想他應該是已經歇了他那份想繼續糾纏的心了吧。
這每日在明宅賞花沏茶的也是乏味得緊,明宅的花園再大也不及外麵的春色撩人。
公園裡那片靜謐的桃花園裡,落英繽紛,美不勝收。
明伊桃身著一襲淡粉色的長裙,套了一件白色針織衫,優雅地坐在寫生凳上,手中握著畫筆,正全神貫注地描繪著眼前這片絢麗多彩的景象。
正當她沉浸創作之中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漸漸映入眼簾。
才驚愣片刻,那人已經走到自己身前。
麵對眼前高大挺拔的封逸塵,明伊桃總是對他不自主地害怕,比見傅亦寒更甚。
封逸塵那含情的桃花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她還是如從前一樣懼怕他,明明那麼相似的表情,自己是怎麼沒認出來的?
“賀伊桃,不,應該叫你明伊桃了,好久不見。”
明伊桃拿畫筆的手一頓,另一個手死死扣住調色盤。
他的視線來回之間,她還是那麼漂亮,隻是他卻不自覺瞥見了她手上那礙眼的鑽戒。
她又結婚了?
這次是誰?
“你又結婚了?這次是誰?是陸宴合還是傅亦寒?”
那張風流的臉上壓抑著怒火,幾乎是咬著牙問道。
“關你什麼事?”
明伊桃眼都未抬一下,直接起身。
畫材她不要了。
關他什麼事?
她欺騙了他一年多,隱瞞她就是當年地牢的女孩,讓自己看著她被傅亦寒糾纏,更煩悶的是,自己還像個傻子一樣,還教著傅亦寒怎麼追她,她還差點嫁給傅亦寒。
特彆是他還親眼看著她和陸宴合情意綿綿,現在又看到她已經結婚了……
他真想立馬把她關起來,好好懲罰她。
傅亦寒!
陸宴合!
她這次嫁給了他們倆中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