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擁抱著懷中的女人,仿佛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她眼尾未落下的淚是他一點點吻去的,明明那麼強勢地禁錮著她,讓她絲毫不能動彈,卻又騰出一隻手輕撫著她的纖背,似在安撫。
懷中的女人紅著眼,幾乎是狠狠地咬著牙厲聲道:“傅亦寒,我恨你!”
他清晰利落的的下頜伏在她細白的脖頸,淡淡回道:“好!”
恨也好!
他甚至願意她恨他,也不要在她眼中自己的影子一點也見不到。
他將自己和她放倒在這張她和那個男人夜夜交頸而眠的床上。
他不讓自己去想陸宴合和她都在這床上做過什麼,他隻告訴自己,如今是自己抱著她就足夠了。
曾經她懷孕時他也這樣夜夜抱著她入睡,那段日子他永遠難忘,永遠懷念。
陸宴合身上淡淡的檀木香還未在這空間散去,這冷冽的木質香就已經壓過了那香。
——
月起彆墅
賀月月、封逸塵還有那人,一共三人在謀劃著什麼,最後三人共舉杯,他們好似已經看到了什麼勝利的光輝……
等送彆了封逸塵,那人轉過身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
“賀月月,你說張盼死之前是知道你喜歡賀伊桃呢?還是不知道啊?”
賀月月聽聞一頓,斂起了臉上的假笑,瞬間麵色陰沉。
“你很想知道嗎?想知道我送你親自下去問問他!”
她的語氣很冷,冷到像觸碰到蛇腹。
那人立馬收斂,不再做聲。
這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女人,這女人太毒。
敢殺母弑父的賀月月,這不比傅亦寒狠多了嗎?
隻是突然一想到自己的手下在處理宋若梅屍體時就抽兩根煙的功夫,宋若梅‘屍體’竟然消失了。
他已經安排了很多人到處搜捕宋若梅,偏偏那宋若梅也是個狡猾的人物,到今天都沒找到。
自己又不敢和賀月月說,一想到這心頭總是感覺不妙。
清晨
明伊桃整個人一動不動,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直至黎明破曉時分。
此時的她,不僅身體左側因長時間壓迫而變得麻木不堪,就連內心深處仿佛也失去了知覺。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瞬間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
鈴聲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入了明伊桃混沌的腦海之中,將她從迷蒙狀態中猛然拉回現實世界。
明伊桃立馬伸手拿過手機,身後的傅亦寒注意到了屏幕上那格外親昵的備注——"桃桃公主的小跟班"。
僅僅一眼,傅亦寒便立刻猜到了來電之人是誰,他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驟然一黯,緊接著便毫不留情地厲聲喝道:
"掛掉!不準接!"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其中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命令意味。
他強硬地掰過她,讓她麵對著自己。
麵對傅亦寒如此蠻橫霸道的態度,明伊桃並未有絲毫畏懼之色。
她微微抬起頭來,美眸之中閃爍著一抹清冷至極的光芒,那是一種足以讓人望而生畏的寒意,仿佛隻要稍稍靠近她一些,便能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冷,甚至忍不住要打起寒顫來。
"傅亦寒,我是人,並非你所豢養的一條任你擺布的狗!如果你妄圖掌控我的一舉一動,那麼你就應該像當初一樣,將我直接扔到狗籠子裡!"
說罷,明伊桃毫不猶豫轉身點下了接聽鍵,並對著電話那頭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