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審訊室內,宋若梅嘴唇乾裂,臉色萎黃完全不複當初在賀宅的光彩。
在賀家即使是她裝瘋賣傻,她也被張媽媽照料極好,而自從她被賀月月追殺以來東躲西藏,每日風餐露宿,才幾個月她就蒼老了好多歲。
陸宴合牽著明伊桃走進審訊室,陸宴合讓人搬來了凳子給明伊桃,被明伊桃拒絕了。
這一幕落在宋若梅眼中極其刺眼,她輕蔑地說道:“明伊桃,你說你還真是比你那短命的媽走運啊!”
說完她如毒蛇的目光掃過明伊桃的肚子,又來到了俊逸不凡的陸宴合身上。
明伊桃在遭遇她安排那些後,那樣肮臟的明伊桃竟還能得到這樣優秀的男人青睞與愛護,她越想她越是嫉恨。
還有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是個狠角色卻在明伊桃麵前那般溫柔。
陸宴合輕握明伊桃的手安撫她,深怕她會有情緒上的不適,她知道他怕她情緒過於激動,但她做不到淡定。
陸宴合冷眸微眯陡然驟起陰狠望著宋若梅,他正要動手上前,身旁的明伊桃幾乎是立馬甩開他的手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
給宋若梅的這一巴掌明伊桃是用了十足的力氣,那聲音是又脆又響。
陸宴合站在明伊桃的身後,清俊挺拔的身材就像她背後可以依靠的山峰。
宋若梅捂著臉一臉驚愕的表情,這哪裡還是那個軟軟弱弱的明伊桃!
明伊桃一把扯過宋若梅的衣領咬牙問道:
“為什麼?就因為張媽知道了明衍熹是我父親?你就要殺了她?”
宋若梅怔愣,隨即立馬狠聲道:
“對,就是因為你是明衍熹的女兒,就是因為她想讓你與明衍熹相認去過好日子,所以我就推她下樓。但明伊桃,你記住張媽媽是因為你被推的,你和你那麼短命鬼的媽怎麼配過好日子!你和你母親長了一張勾人的臉就到處勾引……”
宋若梅的話越發的癲狂,她毫不掩飾她的嫉妒。
明伊桃冷笑一聲,抬手又是一巴掌。
這下宋若梅徹底被打倒在地,嘴角也溢出血絲。
陸宴合走至明伊桃身側,小心地拉過明伊桃的手,“讓下人來替你打好不好?省得臟了手。”
明伊桃搖了搖頭,她要自己來,她要自己討回這債。
力是相互的。
陸宴合心疼地替明伊桃吹了吹手。
明伊桃看透了宋若梅肮臟的內心,所以她說的話,她做的事都沒有了詫異。
明伊桃對著跌倒在地的宋若梅冷笑道:“聽說你的好女兒到處抓你,要殺了你,你還是挺有福氣的落在我的手裡。”
說著,明伊桃手一伸,陸家的下人立馬會意遞來了刀。
陸家的下人還是第一次見少夫人這般凶狠,心想這幾天對這個前幾日抓來的女人還是太好了一點。
明伊桃冷聲吩咐道:“全部都出去!”
這間地牢裡霎時隻有他們三人。
明伊桃紅唇微勾,俯身將那透著寒光的匕首在宋若梅的眼前豎立著。
明伊桃那張姿容絕美的臉上閃過殺意,
“你說,你死在我手裡是不是比死在你親生女兒手裡好過一點啊?”
宋若梅癲狂神色恢複,並陡然多了幾分驚慌,“明伊桃!你到底要問我什麼?你想知道什麼?”
宋若梅想她自己已經被關在這多天,沒有人來審問自己,隻是經常餓著她。
今天明伊桃來是要做什麼?
明伊桃眼皮一掀,冷笑了一聲:“說,賀月月為什麼要殺你!”
她可不相信賀月月會為張媽媽報什麼仇,她賀月月一定有問題!
宋若梅眼睛一閉,咬著牙就是不說。
她知道說了也是自掘墳墓,事實不過就是賀月月恨她當初給傅亦寒催眠,讓傅亦寒帶了那麼多人去蘭亭侵犯了明伊桃。
還有當初那蘭亭的書房,賀月月給傅亦寒點的那有問題的香,賀月月怕自己有一天將這事抖出去。
明伊桃見宋若梅嘴難撬,發了狠將匕首劃過她的臉頰。
“說不說?”
宋若梅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臉頰上的血,再次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