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誌達,你激怒我有什麼好下場?”
傅亦寒眉骨微抬,一雙狹長的眸中帶著寒意。
盧誌達看著傅亦寒得意地說道:
“能讓你傅亦寒失控的事情應該不多吧,能見到締造出商業神話的男人因為我一句話失控,我多有成就感呀!”
“再說了,明伊桃的孩子在這,傅亦寒,我捏著你的七寸呢。”
傅亦寒聽後冷笑道:
“七寸?盧誌達你還真是愚蠢,我勸你不如你現在開出條件,我聽聽看,沒準我也就成全你了。”
他抬眸看了看樓上,清冷英俊的臉在這破舊彆墅的燈光下忽明忽暗。
“盧誌達,你也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養她完全是為了控製明伊桃,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
傅亦寒臉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盧誌達立馬反駁:
“傅亦寒,一個工具,值得你傅大少為她抽了那麼多血?我聽說您為這個小東西還暈倒了幾次對吧。”
盧誌達笑,他在笑傅亦寒果然是商人,他們竟已經開始進入了談判了。
每一位商業領袖,都是利用人性的頂尖高手。
但他可不會聽他傅亦寒的一麵之詞,他傅亦寒若是不在乎,今日何必這麼急匆匆地趕來。
“你知道的,當初陸宴合沒死,所以我急需要一個能控製明伊桃的東西,但現在陸宴合都死了,我根本不需要這個孩子也可以控製明伊桃。”
男人又輕蔑地瞥了一眼盧誌達,繼續道:“所以,我讓你提條件,你可得抓緊機會了,畢竟我的耐心不多。”
這每一句話都通過視頻傳到了明伊桃的手機裡,明伊桃看著陸貳他們傳來的視頻,心中更是焦急,立馬吩咐道:
“開快點呀,怎麼還沒到。”
這段路太漫長,她不能依賴傅亦寒去拯救她的孩子,她該怎麼做?
一路上她的心就沒有安靜過,但這一刻她強迫自己安靜下來思考。
他盧誌達要的,她知道,隻是她該如何選擇!
她是要為了孩子推翻陸宴合付上血為代價鋪設的正義之路,還是應了盧誌達的要求……
這個孩子是她的寶貝,是她忍受了那麼多痛苦迎來的孩子……她該怎麼辦?
她闔起眼,巨大的壓力讓她頭痛欲裂。
再睜眼時,深邃的水眸閃過了一絲決絕。
她撥通了梁澤的電話,將大致的情況告訴了他,又吩咐梁澤先不要將孩子的事情告訴陸家,以免陸家上下空歡喜。
梁澤接完電話後是又激動又緊張,他激動他的衍哥還有血脈的延續,他站在落地窗前,抬頭望著天空。
當初收到明伊桃孩子死了,還大出血摘除了子宮的消息,那時他在海外修道院,他差點站不穩,青顏扶住他,他跪在上帝的麵前質問上帝為何這麼不公。
還好還好,那孩子竟還活著,隻是被傅亦寒帶走了藏起來了。
剛剛在電話中他明確告訴明伊桃,一切計劃都可以停止,盧誌達的所有要求都可以答應,請她一定要保孩子的安全。
他是為了明衍熹死前的托付,明伊桃說她有需要,他才回到a國的,幫助陸宴合完全是因為公義,但在他梁澤這裡,情大於公義,一切以明衍熹為重。
梁澤迅速聯係到了杜文謙和杜文瑜,幾人秘密地商量了些什麼。
打完電話後梁澤就在辦公室內開會踱步,他緊張,他焦急……
明伊桃這邊已經趕到了這座廢棄的彆墅。
彆墅內氣氛越發緊張,男人的眼中的溫度也越來越冷,特彆是看到明伊桃焦急跑來的樣子。
“盧誌達,開出你的條件吧。”
明伊桃沒有其他的廢話,她隻想看到她的孩子。
盧誌達嘴角猝然勾起,“不先驗驗貨?這萬一不是你的孩子呢?”
說著看了眼臉色陰沉得要命的傅亦寒,繼續對著明伊桃調侃道:
“說不好是傅大少從哪裡弄來的野孩子來威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