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霄的機械左臂卡在淨塵鐵窗欞的縫隙裡,玄冰髓溶液順著臂甲紋路逆流成冰。月輪高懸,十萬解毒蜂的翅膜在冷光下泛著青灰色,它們的複眼陣列如星海傾覆,籠罩著最後一片未感染者的避難所。
"閉緊門窗!"他旋身甩出三枚翅脈鏢,鏢刃在半空裂解成冰霧屏障。某個抱著嬰孩的婦人踉蹌後退,她的瞳孔突然收縮——冰霧觸及蜂群的刹那,翅尖灑落的不是解毒粉塵,而是裹著硫砷鐵結晶的毒瘴!
"咳咳...九爺...這霧..."侍衛長跪倒在地,指縫間滲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晶化,表麵浮動著沙漠母巢特有的礦物紋路。墨九霄的燭龍瞳裂成複眼陣列,四百倍焦距下,毒瘴粒子正在重組——每個結晶核心裡都蜷縮著蘇無音調試克隆體的記憶殘片!
"滋啦!"
蜂群突然改變陣型,在月輪前交織成初代偃師的巨臉輪廓。那張由十萬翅脈拚成的麵孔正在微笑,嘴角揚起的弧度與沙海母巢入口的青銅彎刀完全一致。某個解毒蜂脫離陣列俯衝,尾針刺入墨九霄的肩胛——
劇痛中,四百個複眼視角同時炸開記憶洪流:暴雨夜的實驗室,初代的手劄在案頭攤開,礦物粉塵正被注入解毒蜂胚胎。「當月光觸及翅脈,毒與藥的界限將......」未寫完的篆文被驚雷劈碎。
"原來你早就......"
墨九霄扯斷尾針,紫晶心臟迸發的能量震碎冰窗。他在傾塌的梁柱間飛掠,玄冰髓溶液在足底凝成滑軌。當首道毒瘴龍卷形成時,某個蜷縮在牆角的孩童突然僵直——他的脊椎暴長出青銅菌絲,瞳孔裡映出蜂群拚成的初代唇語:「母巢需要新鮮載體」。
墨九霄的玄冰髓滑軌在月華下泛著寒光,他淩空翻身避開毒瘴龍卷,機械左臂拆解成三百枚翅脈鏢。當鏢刃觸及蜂群凝成的初代麵龐時,驚變陡生——那些青灰色的複眼突然滲出星塵溶液,在虛空凝成三百年前實驗室的幻境!
"滋啦!"
翅脈鏢熔解成青銅汁液,順著幻境中的實驗台紋路流淌。墨九霄的瞳孔滲出熒藍溶液,四百倍複眼視角穿透時空界限:年輕的初代正將硫砷鐵粉塵注入解毒蜂胚胎,蘇無音的白玉琴在角落震顫預警。某個胚胎突然破繭,尾針刺入初代的手腕——那傷口位置與墨九霄此刻的蜂毒刺痕分毫不差!
"原來我們都是實驗體......"
現實中的毒瘴突然凝固。孩童脊椎暴長的菌絲在空中拚出沙盤星圖,缺失的西北角正對應墨九霄胸前的陳舊刀疤。蜂群在此刻集體俯衝,十萬翅尖噴灑的粉塵在空中凝成青銅棺槨,棺蓋彈開的刹那——
"砰!"
棺內沉睡著渾身插滿共鳴針的蘇無音本體,她的機械喉骨正在以母巢頻率震顫。墨九霄的紫晶心臟突然離體懸浮,與棺槨產生量子糾纏般的共鳴。當他的指尖觸及棺沿時,十年記憶如毒焰焚心:
暴雨夜的實驗室,自己被初代按在解剖台上,蘇無音的斷琴弦正縫入他的脊椎。「要承載母巢核心...需將毒株與玄冰髓共生......」她的機械左臂突然暴走,琴弦割斷初代的咽喉。
現實中的青銅棺槨突然融化。蘇無音本體的殘軀直立而起,機械喉骨迸發變調琴音。聲波震碎三百裡內的琉璃窗,月光如瀑湧入,將毒瘴粒子照得通透——每個粉塵核心都蜷縮著墨九霄的克隆體胚胎!
"九爺!西牆在晶化!"
侍衛長的嘶吼裹著血沫。墨九霄旋身撞破正在碳化的梁柱,見整麵城牆已變成巨型培養艙。十萬個胚胎在晶化牆體中脈動,每個都攜帶著他第五竅的能量紋路。某個胚胎突然睜眼,瞳孔深處映出沙海母巢的全息坐標——那位置正與初代手劄上的血漬圖案重合!
蜂群在此刻完成最終蛻變。它們撕開裂成兩半的月輪,翅脈間暴長的硫砷鐵結晶組成囚神枷鎖。墨九霄的機械左臂插入城牆胚胎矩陣,玄冰髓溶液逆流腐蝕晶化層——被淨化的胚胎突然集體自爆,迸出的星塵凝成蘇無音臨終場景:
她的機械左臂刺入自己太陽穴,扯出神經索拋向虛空:「去找...最初的傷口......」。記憶殘片消散的刹那,整座避難所的地基突然坍縮,露出下方深埋的青銅日晷——晷針陰影所指,正是墨九霄誕生時被割斷臍帶的舊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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