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獲蟶子，數量50斤，價值15金幣】
這一波搜刮結束，孫毅揚的網兜已經裝不下更多的東西。他站直身體，把網兜的繩索收緊，挑在肩頭，心滿意足，繼續沿著礁石往回走。
臨走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心裡默默記下了這個位置。
孫毅揚回到岸邊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
他把滿滿一袋子蟶子放進小推車，又將章魚、黑魚什麼的都整理好，心裡估摸著今天這趟“趕海”至少能賺個五六十塊。
他揚了揚嘴角，推著車往鎮上的集市趕去。
一共賣了46塊錢。
等他回到村子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孫毅揚站在門口稍作整理，把剩下的錢塞進褲兜，又拎起從集市帶回來的東西——一斤豬肉、一袋糖果、一雙新布鞋。
他的步子很輕，挑著肩膀，生怕吵醒屋裡的妻子和女兒。
屋裡沒點燈，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扇投入屋內。他輕手輕腳地開門，卻發現李秀蘭還在忙活著。她正對著油燈縫補著女兒的衣服，手裡拿著針線，動作極其緩慢又認真。
孫毅揚的心裡猛地一酸。他蹭了上前，輕聲道：“秀蘭，你怎麼還沒睡？”
李秀蘭抬頭看了他一眼，燈光下的臉顯得格外憔悴，又有些意外：“你今天回來挺早。”
孫毅揚憨憨一笑，輕輕把豬肉和糖果遞到她手裡：“吃點好的，再給小玲留點糖果。還有，你的布鞋腳後跟都磨破了，我給換了雙新的。”
李秀蘭看著滿滿一袋東西，她咽了口氣，柔聲道：“吃這些東西花錢，咱日子本來就緊……”
話還沒說完，孫毅揚直接截斷了她的聲音：“這一點花銷算什麼？你彆給我省。這輩子，不管咋樣，你跟小玲都得過好日子。”
他伸出手揉了揉李秀蘭的肩膀，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這段時間我還能賺不少，你放心吧。”
李秀蘭低頭看了眼袋子裡的糖果和豬肉，又抬頭看著眼前忙了一天卻仍舊精神的孫毅揚，臉上浮出一抹淺笑。她咬了咬牙，輕輕說道：“那我早點做小玲的鞋子，明天還能給她穿上。”
她沒有再拒絕。
孫毅揚咧開嘴笑了。
他轉身又把剩下的錢從兜裡掏出來，塞到抽屜裡：“今天運氣好，這些錢全存著，明天再去趕海，賺更多回來！”
夜深了，屋內安靜得隻剩下豬肉的香氣和窗外的蟲鳴聲。
淩晨時分，孫毅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忽然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起，驚得李秀蘭從夢中醒來。
李秀蘭急忙坐起身，看到孫毅揚捂著臉坐在床頭，神情晦暗。她下意識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輕到不能再輕：“怎麼了？做噩夢了？”
孫毅揚沒有回答，看著李秀蘭眼底的關切，忽然伸手把她攬進懷裡。
“秀蘭，我以前就是個混蛋，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小玲……我以後肯定不會了。”
李秀蘭怔了幾秒，隨後輕輕搭上他的肩：“彆想太多。要過日子，就得精著點，往後咱好好乾就行了。”
孫毅揚的心頭湧上一陣暖意，他緊了緊懷裡的李秀蘭，幾乎不由自主地低頭湊近她。李秀蘭被他的動作弄得臉頰發燙，掙紮了下，又重新靠進他的胸膛。
……
次日一早，孫毅揚又精神抖擻地推著小車出門去趕海，而李秀蘭則早早到了田地裡乾活。
他的臉上越來越有光，走在村裡的路上，被不少人注意到。
“瞧瞧孫毅揚啊，最近真是紅光滿麵。”一個趴牆頭的村民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