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覓沒想到麵上矜貴自持的男人竟然悶騷。
霍硯舟壞笑起身,“不要認為我惡劣,真正惡劣的人在隔壁。”
他微微偏頭,“趁著他們還沒結束,我送你回去?”
蘇嘉覓站著沒動。
她又不含糊地問,“霍總,您到底什麼意思?”
霍硯舟淡然一笑,“蘇嘉覓,做我的秘書是你最好的選擇。”
他指了指後麵的群山,目光悠長,像是在告訴她做人要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
蘇嘉覓心頭緊繃了幾分,她拿起包出了門。
霍硯舟不緊不慢地跟了出去。
路過207室時,陸北與冷媛二人戰況焦灼,浪叫聲不斷。
穿著高跟鞋的蘇嘉覓加快腳步,鞋跟卻一扭,她身子歪了下,好在沒有扭到腳。
隻是走在後麵的霍硯舟一定會覺得她狼狽。
蘇嘉覓氣悶得像隻生氣的河豚。
霍硯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快步走過去輕輕地扶了她一把,“你...對陸北很陌生?”
蘇嘉覓臉色灰敗。
現在想來,六年感情不堪一擊,兩人的關係更像是生意合夥人而不是戀人。
“工作上,我們不陌生,他的這方麵...我的確不熟。”
說完,蘇嘉覓快步走了。
霍硯舟擰著眉宇,審視的目光逡巡在她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很淺,很淡。
回去的路上,黎騁開車,蘇嘉覓坐在副駕駛。
霍硯舟閉目養神坐在後排。
黎騁覷了一眼一路無話的蘇嘉覓。
他向霍硯舟彙報,“霍總,方才在球場,陸北看到了蘇小姐的鞋子了。”
蘇嘉覓有些緊張,“真的?”
霍硯舟睜開眼,沒什麼語氣,“陸北開什麼車過來的?”
黎騁不明所以的回答,“是冷媛的法拉利FF。”
霍硯舟幽深的眸色閃過絲絲玩味。
“黎騁,去附近的商場。”
蘇嘉覓沒想到霍硯舟是十分注重細節的人,細節決定成敗,可見他的成功也不是隨隨便便。
她回頭說,“霍總,我回去把這雙鞋扔了就是了。”
霍硯舟眸光微沉,“你就不怕陸北,就在家裡等你?”
蘇嘉覓暗想——現在陸北不是與冷媛打得火熱?
就聽霍硯舟似笑非笑地說,“聽聲音,他就要結束了,跑車比我這個車要快一點。”
黎騁聽得雲裡霧裡的。
什麼要結束了,誰要結束了?
蘇嘉覓咬著嘴唇,尷尬地望了霍硯舟一眼,轉身看向窗外。
她隱約聽到後麵的男人發出一聲悶笑。
在商場,蘇嘉覓買了一雙中等價位的新鞋,去付款的時候被黎騁搶了先。
他笑著解釋,“霍總說以前的鞋不合腳,該丟就丟,留著晦氣。”
這是在說陸北是雙“破鞋”?
蘇嘉覓被逗笑了,“黎特助,替我謝謝霍總。”
黎騁走後,蘇嘉覓打車回了公寓。
剛打開門,就見陸北正在客廳裡等她,他那雙眼睛滿是審視。
他先盯著她的鞋看,又打量她的衣裙。
陸北想到蘇嘉覓在一家房地產公司售樓處兼職上午班,是這個時間下班。
蘇嘉覓也猜透了陸北的想法,可她得知陸北出軌,裝破產後,她就把所有的兼職都辭了。
她發現陸北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