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靜無波的眼神格外幽深,像是能讀懂一切他人的心緒。
她突然間覺得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蘇嘉覓瞟了霍硯舟一眼,找補地說,“霍總也報完仇了,我能走了吧?”
霍硯舟側過身,示意她離開。
蘇嘉覓捂著脖子往外走,就聽霍硯舟又提醒她,“這兩天躲好了,陸北一定抓你現行。”
她頓住腳步,遲疑幾分鐘又走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蘇嘉覓讓前台把快遞幫忙送了上來,是她同城購上買的小藥箱,沒想到最後這傷藥是上在自己身上。
她對著小鏡子給自己上藥,卻不沙痛。
蘇嘉覓沒想到霍硯舟咬人還帶技術的,沒破皮。
隻疼,沒破皮,這個顏色像什麼?
蘇嘉覓湊近鏡子細看——像吻痕。
她氣悶地放下鏡子,“霍硯舟到底想乾什麼?”
不多時,黎騁敲門進來。
他見蘇嘉覓桌上攤著的藥箱,又掃了一眼蘇嘉覓脖頸上的吻痕。
黎騁迅速落下眼眸,“蘇秘書,陸北已經簽約了,3000萬成交。”
“知道了,謝謝黎特助。”
黎騁笑笑就出去了。
蘇嘉覓暗歎霍硯舟會殺價。
嘉北值5000萬,霍硯舟3000萬收購,按照5000萬補10%的股份給她也才500萬,那麼霍硯舟一下子省了1500萬。
怪不得人家是商界閻羅,既會賺錢又會省錢。
蘇嘉覓又想到霍硯舟剛才“欺辱”她,她又憤憤,“一個那不行的奸商,窮得就剩錢了。”
不多時,蘇嘉覓的座機電話就響了。
蘇嘉覓接起,就聽霍硯舟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蘇秘書,帶著你的藥箱過來。”
這是要她去給他處理她咬的傷口?
他怎麼知道她買了醫藥箱?
是黎騁,狗腿子幫著自己老板欺負她!
蘇嘉覓沒忍住,“霍總,我晚去一會兒,你那點傷口都愈合了。”
“彆讓我說第二遍!”
霍硯舟不耐煩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嘉覓沉默了一會兒,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要想拿到錢、得到霍硯舟的庇護,那她就得放低姿態陪他玩。
隻有把老板伺候好了,她才能獲得最有利的局麵。
等她攢夠了錢,她就辭職,管他霍硯舟還是霍鍋粥都跟她無關。
想到這些,蘇嘉覓擠出一抹比哭好看點的微笑,拎著藥箱去了霍硯舟的辦公室。
霍硯舟辦公室內還有一女人,她打扮得乾練,隻是那妖嬈的風情神態在看到蘇嘉覓的時候,唇角嫵媚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霍硯舟偏頭衝蘇嘉覓使眼色。
“蘇秘書,過來幫我一下。”
他邊說邊卸了袖扣將她咬的那個帶著血牙印堂而皇之地露了出來。
蘇嘉覓看出霍硯舟又想拿她做擋箭牌,勸退眼前的女人,她站在那沒動。
霍硯舟眉眼平和,嘴角噙著譏誚的笑容,“你咬的,難道不想負責?”
他眉眼低垂,“蘇秘書過來,先給我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