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安桐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門內,男人的吻已經再次落下……
……
二十分鐘後。
沈初棠紅腫著嘴,坐在車上,給秦湛發消息:【陸詢有些不太舒服,我送他先回去。你一會兒記得喝醒酒湯。】
發完後,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隨手把手機放在一旁。
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副駕駛的陸詢身上。
他靠在椅背上,呼吸平穩,眉目清冷。哪怕陷入沉睡,身上依舊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疏離感。
狗男人,都說不要喝那麼多酒!
剛才從飯店裡出來時,他就已經昏昏沉沉的,才上車沒多久就徹底睡死了。
車子駛入酒店地下停車場,沈初棠推了推他:“起來,回房間睡去。”
陸詢微微皺眉,睫毛輕顫,像是被光線刺到,緩緩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眸底透著清冷與冰寒,仿佛一層薄霜覆蓋其中,帶著不近人情的壓迫感。
他沉默了片刻,隨後坐起身,抬手按住隱隱作痛的額角。
瞬間,他的身體僵了僵,目光落在沈初棠紅潤發腫的唇上。
沈初棠見他半天不動,又伸手推了推他,“還沒清醒?不會要我找人抬你吧?”
陸詢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翻騰的情緒,“不用。”
他走下車,默不作聲地跟在沈初棠身後。
走到房間門口時,他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出聲。
半晌,他定定地看向她,眼眸裡的暗色幾乎要溢出來。
沈初棠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剛想開口問,便聽他低聲道:“抱歉。”
話音落下,他沒有再多言,徑直關上了房門。
“……?”
沈初棠愣住了。
這種時候,不是都該順勢告白嗎?
道歉是什麼意思?
沈初棠的眉頭一點點擰緊,胸口悶得慌,越想越不對勁。她站在門口幾秒,突然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前敲門。
“陸詢,你開門!”
裡麵沒有回應。
“裝死是吧?”
沈初棠越敲越用力,連門縫都被震得微微顫了顫。
“狗男人,到底什麼意思啊?!”
可無論她怎麼拍,房間裡依舊死寂一片。
沈初棠狠狠地剜了一眼門,氣衝衝地回到自己房間,摔在床上,來回翻滾了好幾圈,滿腦子都是陸詢那句“抱歉”。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