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淅瀝,街燈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回到家後,沈初棠先換了身柔軟的棉質睡衣,然後鑽進了被窩。
不到二十分鐘,門鎖“哢噠”一響,伴隨著一陣濕冷的夜風,陸詢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沒帶傘,黑發和肩頭沾著未乾的雨滴,黑色訓練服被雨水浸透,貼合在身上。
水珠順著他冷白的側頸滑下,隱沒在衣領裡,透著一絲禁欲感的淩厲。
沈初棠聽到腳步聲,立刻進入狀態,閉上眼,病懨懨地咳了一聲。
陸詢徑直走到床邊,俯身探手覆上她的額頭,指腹的溫度帶著微微的涼意。
“不燙,應該隻是著涼。喝感冒藥了嗎?”
沈初棠虛弱地點點頭:“喝了。”
話音剛落,她眉頭皺了皺:“你沒打傘?怎麼都濕了?”
“忘了。”陸詢隨意應了句,順手將她的被角掖好,嗓音淡淡的:“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沈初棠撅了撅嘴,語氣軟軟的:“你先換衣服,回頭我沒病,你倒是病了。”
陸詢手指一頓,目光微微眯起:“……你沒病?”
沈初棠心頭一跳,立刻清了清嗓子,迅速補救:“我就是打個比方,頭還疼著呢~”
陸詢盯了她一秒,沒再多說,轉身進了臥室。
等他出來時,沈初棠已經窩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她穿了一件寬鬆的棉質睡裙,雙腿懶散地搭在沙發扶手上,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裙擺鬆鬆垮垮,露出一截鎖骨。
她知道自己哪個角度最讓人心動,所以特意挑了個最修飾身形的姿勢,等著看陸詢的反應。
果然,男人的步伐頓了一瞬,目光掃過她時,黑眸微沉,指尖無意識地收緊了一下。
可下一秒,他隨手拿起毯子,不由分說地將她嚴嚴實實裹住。
“感冒了還穿這麼少,嫌病的不夠重?”
沈初棠:“……”
果然是大直男。麵對美色,居然眼都不眨一下的!
“好好坐著,飯馬上好。”
陸詢說完,便抬步進了廚房。
飯做好後,沈初棠坐在桌前,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吃著。
陸詢坐在她對麵,低頭用餐,姿態沉穩克製,連吃飯都顯得嚴謹有度,看起來就像是不可侵犯的禁欲執法官。
沈初棠看著他,嘴角微微一彎,嗓音軟軟地撒嬌:“陸詢,我腳冷。”
陸詢筷子一頓,感覺自己的小腿被柔軟的腳尖一點點蹭著。
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陸詢的眼底暗色翻湧,“冷就穿襪子。”
沈初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