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喘息漸漸平息,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溫度。
沈初棠臉頰潮紅,眼角微濕,胸膛劇烈起伏著。哪怕隻是淺嘗輒止,心跳卻像要炸裂開般。
鼻尖相抵,近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曖昧纏繞,暄然作響。
陸詢低垂著眼,看著她嫣紅的臉,喉結滾動。
就在他微微俯身、試圖再度拉近距離時,忽然傳來突兀的敲門聲。
“咳咳,長官,秦先生來看您。”
沈初棠微微一怔,猛地轉頭,正對上門口秦湛修長挺拔的身影。
她連忙從陸詢懷裡退開,理了理發絲,“秦老師怎麼來了?”
秦湛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濕潤的眼尾,又瞥了眼冷著臉的陸詢,隨意地提了提手裡那束素淨的花。
“聽說陸長官受傷,特意來看看。”
陸詢嗤笑一聲,“看完可以滾了。”
沈初棠皺眉,回頭瞪了他一眼。
這是什麼態度?
秦湛卻徑自走到沙發前坐下,“來看陸長官隻是順帶,我主要是來找初棠談談婚約的事。”
“婚約?”沈初棠微微一愣,眨了眨眼,“我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同時還放棄了整整五十二億!
現在想想都覺得肝疼。
“是的,但爺爺那邊還不知情。”秦湛笑得溫和,“即便要解除,也該正式通知他老人家,免得他一直惦記。”
沈初棠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好,什麼時候?”
“看你時間,爺爺這段時間都在江城。”
“那就等回江城,我帶點禮物過去。”
陸詢碾磨著指腹,忽而看向秦湛:“我受傷的消息,應該隻有內部人員知曉。秦先生是從哪兒得來的?”
秦湛微微一笑:“陸長官這是在審問我?”
“談不上審問。”陸詢似笑非笑,“隻是單純好奇。”
秦湛語調不疾不徐:“既然隻是好奇,那我也沒有義務告訴陸長官,不是嗎?”
空氣倏地沉了下去,四周無聲地彌漫起暗潮湧動的對峙感。
沈初棠站在一旁,肩膀一抖,莫名感覺房間裡升起一股無形的殺意。
“咳,你們先聊,我去把費用交了。”
從病房裡出來,沈初棠一路上了電梯,走到大廳的繳費窗口。
繳完費後,護士遞給她三瓶液體:“這是下午需要輸的液體,可以拿給打點滴的護士。”
“謝謝。”沈初棠端著托盤,順著門牌號往輸液室走。
剛拐過走廊拐角,冷不丁地迎麵撞上一道身影,手中的液體瓶險些掉落。她皺眉站穩,就聽到一個高傲的女聲不耐地響起。
“沒長眼睛啊?!”
“沈初棠?怎麼是你!”
聽見伊曼的聲音,沈初棠抬頭,眉心狠狠一擰。
上午才甩開她,這會兒又碰上?
這是什麼該死的孽緣!
伊曼上下掃視她一遍,冷笑:“喲,平時裝得跟牛似的,也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