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地打球,沈初棠無聊地走到秦爺爺身邊。
“他們自己都玩去了,那爺爺教我?”
秦爺爺笑著掃了眼場上那兩人,“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現在稍一動就能閃著腰,讓秦焰教你怎麼樣?他球技也不錯。”
“秦焰?”
“嗯,我二兒子家的小子。”
沈初棠順著秦爺爺的目光望去,一個身材高大、五官乾淨的小帥哥緩步朝她走來,眉眼帶著幾分少年氣,笑容靦腆,乖巧得像隻小奶狗,看起來倒是和秦湛有三分相似。
“沈小姐之前有接觸過高爾夫嗎?”
沈初棠搖了搖頭,“一點都沒。”
“那我們從握杆學起吧。”秦焰拿了一支輕型的白色球杆,遞到她手裡,嗓音溫和,“先感受一下重量,適應下手感。”
沈初棠低頭握住球杆,輕輕顛了下。
“可以拿穩嗎?”
“沒問題。”
“那接著可以試著握杆了。”秦焰稍稍彎腰,在她麵前示範了標準的握杆姿勢,“手指彆太用力,不然揮杆的時候不夠順暢。”
沈初棠低著頭學著他的動作,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得勁。
秦焰察覺到她手指緊繃,微微蹙眉,伸手輕握住她的手腕,“放鬆些,這樣……”
另一邊,陸詢剛剛將球擊進洞,一轉頭就看到沈初棠的手腕正被彆的男人握著,笑意盈盈,距離近得幾乎能貼上。
原本清冷的眉眼瞬間冷得能凍出冰渣,臉色沉了幾分。
他指節微微發緊,不自覺地收緊球杆,骨節泛著淡淡的青白色。
秦湛懶洋洋地掃了沈初棠和秦焰一眼,目光意味不明,“看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句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他側過頭,看向陸詢,“陸長官,還比嗎?”
陸詢握著球杆,徑直邁步走去。
秦焰正準備糾正沈初棠的手肘,卻被陸詢冷不丁地按住。
“不勞秦公子,初棠我會教。”
沈初棠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手被人握住。
男人的手掌寬大,帶著一點薄繭,幾乎能完全包住她的。
結實的手臂從背後環過來,將她扣在懷裡,帶著一股淡淡的冷香。
“玩得很開心?”
沈初棠聽著這明顯發冷的語氣,頓時噎了一下,扭頭看他,“我又怎麼了嘛?”
陸詢沒吭聲,隻是握著她的手臂,帶著她揮了一杆。
球杆砸實,球猛地飛了出去,力道大得震得她的手都在發麻。
沈初棠:“……”
不用猜,這是又生氣了。
她怎麼沒發現,陸詢這麼容易吃醋呢?
“好了,都歇歇。”秦爺爺在後方開口:“我讓管家準備了冷飲和水果,咱們都進去坐。”
眾人聞言,紛紛往屋裡走去。
沈初棠瞅著陸詢的冷臉,忽然踮腳,在他臉上快速親了一下,“彆臭著臉了,笑一笑?”
陸詢瞥了她一眼,清冷的眉眼算是緩和了幾分。
屋內,桌上早已備好茶水與精致點心,淡淡的茶香彌漫在空氣中。
秦湛推來一杯薄荷檸檬氣泡水,聲音溫和:“這款味道不錯,你嘗嘗。”
沈初棠正要伸手接過,杯子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半途截走。
“她最近不能喝冰的。”陸詢淡淡開口。
沈初棠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她的生理期快到了。
這狗男人,對這事記得比她還清楚!
秦爺爺將這一幕儘收眼底,視線微轉,落在秦湛身上。
秦湛的目光停在沈初棠身上,深色的眼底浮起一抹隱晦的波動,微不可察。
旁人或許不了解秦湛,但秦爺爺最清楚自己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