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勝犯罪團夥所犯下的一係列案件剛剛審結完畢,在許廣寧的親自主持之下,針對黃家給予許家人的賠償事宜進展迅速,沒多久便全部落實到位了。
然而讓人始料未及的是,許家人竟然會因為這筆賠償款項而大鬨起來!局麵眼看就要失控。
此時此刻,許振峰被他的嫂子安千惠徹底激怒了,情緒激動到差點就要對其大打出手。
其實安千惠本來並不懼怕許振峰,畢竟她已經嫁入許家好幾年了,對於許振峰這個小叔子可謂是知根知底。
此前,許振峰不過是一個隻會打老婆的窩囊廢,在其他外人麵前,就是老老實實、唯唯諾諾得如同一隻任人隨意欺淩宰殺的小貓一般。
起初的時候,安千惠還堅信許振峰隻是嘴上說說,嚇唬人而已,絕對沒有膽量真的動手。可誰能料到,當她親眼目睹許振峰高高地舉起手臂,擺出一副即將揮拳打人的凶狠模樣時,安千惠瞬間被嚇破了膽。
此刻的安千惠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恐懼,生怕許振峰會毫不留情地痛揍自己一頓。
在極度驚恐之下,安千惠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緊接著便如同一個頑皮耍賴的小孩子似的,在地上毫無顧忌地撒潑打滾起來。
“許老二,你敢打我,我跟你沒完。你們如果不重新分家的話,我就每一天都來這裡鬨,鬨到你們重新分家為止。許老二,彆以為我怕你,你是什麼德行?彆以為彆人不知道。”
安千惠一開始還有些害怕,當看到自己的丈夫許振炎擋在她和許振峰中間,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時候,說話間又變得豪橫硬氣起來了。
“我是什麼德行?我都不知道。如果真把我給惹急了,會乾出什麼事情來,那我可不敢保證控製得住。搞不好,哪一天我去你們的紅火超市放一把火,把你們的超市給點了……信不信?那才是真正的紅火啊!”
許振峰依稀記得,他的這個嫂子還是很在意這家超市的。
畢竟超市整棟樓的產權就歸他們夫妻所有,是他們的個人財產。就算是超市沒了,那棟樓如今少說也值幾千萬。
“你敢!有本事你現在就去,彆以為老娘好嚇唬!就你那老鼠膽,你敢嗎?!”
說話間,安千惠似乎就篤定許振峰絕對沒有膽量去放火燒她的超市,有些得意洋洋地說著:“就算是借給你一個老虎膽,熱水壺膽,你都不敢。彆在我麵前裝·逼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重新分家,要麼直接給我們那5000萬。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彆婆婆媽媽的,快給個痛快話!”
安千惠像個無理取鬨的孩子一般,繼續在那裡撒潑耍賴。
若是擱在從前,麵對這樣難纏的安千惠,許振峰恐怕早已乖乖就範,被她拿捏得毫無還手之力。
過去的許振峰不僅沒擔當,而且膽子極小,整日遊手好閒。在外頭除了喝酒賭博之外,根本乾不出任何一件能讓人瞧得上眼的正經事來。要說他唯一能引起他人關注的舉動,恐怕也就隻有毆打自己老婆這種令人發指的行為了。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許振峰已然不同往昔。
可是,安千惠對此全然不知曉,她依舊沉浸在過往對許振峰的認知當中。她萬萬想不到,眼前的許振峰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任她隨意擺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叔子。
隻聽見許振峰怒聲嗬斥道:“安千惠,你要是再這般胡攪蠻纏下去,休怪我不顧及往日情分,對你不客氣了!”
許振峰怒吼著,聲音響徹整個許家老屋,伸出手,指著安千惠繼續說道:“審判書和賠償公告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這筆賠償金全部都要賠付給許氏紙板廠,彆說你們拿不到一分一毫,就連我本人也是休想從中分得半點兒好處!
彆以為耍橫就可以胡作非為,當初黃秋勝還沒出事兒的時候,你安千惠的狠勁哪兒去了。說誰窩裡橫,我看就數你最慫包!就知道窩裡橫,跑來我麵前耀武揚威,你算個什麼東西!”
可任憑許振峰如何怒斥,安千惠儘管一開始有些害怕,卻絲毫不為所動。
安千惠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還故意拔高嗓門叫嚷著:“哼,你少在這兒裝模作樣地說些漂亮話哄人!就憑你那副德行,會對這麼一大筆賠償款毫不動心?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那麼好糊弄啊?窩裡橫,你才是那個隻會窩裡橫的狗·東西,除了打自己的老婆,你還能乾什麼?!”
許家四兄妹此時此刻全都一臉無奈地望著正癱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哭鬨不休的安千惠,心中真是又氣又惱,但卻對她束手無策。
要說這許振炎,在老婆麵前那可是出了名的憨厚老實,平日裡在家中事事都聽從自己老婆的安排和指揮,標準的妻管嚴。
此刻眼見著自家老婆這般胡攪蠻纏耍無賴,許振炎心裡雖然憋著一股子怒氣,可愣是不敢吭聲半句,隻能站在一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卻是半點兒主意也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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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許振峰向前跨出一步,目光直直地盯著安千惠,義正言辭地大聲嗬斥道:“什麼玩意兒!你再胡鬨,也不可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