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眉頭幾乎快皺成了一團,急忙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薛冰冰坐在炕上,白皙的臉被淚水包裹。
另一頭薛冰冰的父母也低聲抽泣著,臉上被失落的陰影籠罩。
“冰冰,你怎麼啦?”
周揚隨手將野豬腿擱在了木桌上,就快步走到了薛冰冰身邊,眼神裡的關切幾乎快溢出來。
“揚子哥……嗚嗚嗚。”
薛冰冰剛剛喊了一句周揚,又垂頭哭了起來。
周揚沒怎麼安慰過女孩子,一時間臉色焦急,手足無措不知道乾些什麼。
突然他看到一旁有一條手絹,連忙上前拿過來,就要遞給薛冰冰。
誰知道薛冰冰直接將這手絹扔在了地上。
“這…這是那女人的,臟死了!”
薛冰冰嬌喝道。
這下周揚更加慌亂了,還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時候薛冰冰的母親稍微緩過來了一些,她哎喲著叫住了周揚。
“小揚啊!”
“哎,姨,您說。”
周揚連忙躬身看了過去。
“小揚你也彆站著了,快坐。”
薛冰冰母親拿了個凳子給周揚坐下後,就開始講述了起來。
周揚這才了解到,原來這張老六的媽厚顏無恥的來,是要逼迫薛冰冰和張老六這潑皮成親。
如果薛冰冰家不答應的話,他們就要以土地來要挾。
薛冰冰家裡的土地都是張老六那邊租出來的,所以如果他們要收回去,那麼第二年薛冰冰家也就沒了莊稼、沒了收成。
“這可怎麼辦啊!”
薛冰冰母親說著又一次淚崩。
薛冰冰在這個過程中,纖細的手指狠狠攥著自己的褲腿。
哪怕揚子哥來了又怎麼樣,她還是隻有屈身於張老六那潑皮了嗎?
一想到張老六臉上那堆疙瘩,張嘴就有的滿口黃牙,路過就能嗅到的汗臭味,薛冰冰隻覺得自己快吐了。
但為了自己家,似乎隻有犧牲掉她自己才行。
“沒事兒的姨,冰冰還沒跟你們說吧,其實今天我和冰冰打了頭老虎。”
周揚輕聲安慰著。
薛冰冰父母聽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了五六秒後,他們的淚水也掛著眼角,眼睛沒有聚焦,有些詫異地看著周揚。
“小…小揚,你剛剛說什麼?”
“媽,揚子哥沒有騙你們,他確實打了頭老虎。但……”
說到這,薛冰冰又哽咽了起來。
“但他打了老虎,和咱家也沒關係啊!”
可薛冰冰母親聽完這話後,卻並不這麼想。
那麼一瞬間,她眼裡湧現了希望的光芒,她希冀地看向了周揚。
“丫頭說的是真的啊!小揚你打了虎!”
“這事兒可不會開玩笑。”
周揚認真地垂了垂頭。
“所以姨啊,你們和冰冰也不用擔心,真沒地兒的話,我可以打獵養你們!我也剛換了把趁手的獵槍捏!”
周揚拍了拍自己胸脯,信心滿滿地說著。
“小揚,你這話是……?”
薛冰冰母親正想著怎麼能將薛冰冰和周揚湊一起,這周揚竟然直接表達了此意。
薛冰冰母親抬手拭去眼淚,雙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就握住了周揚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