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兒的負責人。敢問小兄弟在我的場子這兒大喊大鬨是個什麼情況?”
這負責人淡淡瞥了周揚一眼。
似乎隻要今天周揚說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他就要周揚付出代價。
“我在這兒大喊大鬨?”
周揚虛眯了下眼,冷哼一聲後,才看著這負責人繼續道。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賭場到底是個怎麼個規則,一個瘸子,一個身體都殘疾的人,你們為什麼要把他放進來!”
周揚聲音越說越大,到最後幾乎是唾沫橫飛,頭也不回地用手指著周誌國的位置喊道。
負責人這會兒也好奇周揚到底說的是誰,這裡的規矩都是定好了的,他越過周揚的肩膀,順著周揚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了周揚所說的那個人。
負責人隻是一瞧,便認出來了這人兒是誰。
“這不是那個老酒鬼嗎?”
負責人皺了皺眉,雙手插在兜中,提了提唇。
“平時賭又賭不贏,一直輸錢,輸了不說,還要繼續賭。”
負責人說到這,嫌棄地看了一眼周誌國後,聲音發冷。
“小兄弟啊,這人兒趕著要去送死,我們攔是攔不住的,之前我們也問過他,輸錢後有沒有能力償還,沒有的話可得付出慘痛代價。但他不怕,他就要賭,這我們能咋辦?”
負責人故作很無奈地撅緊眉頭,攤著手對著周揚開口道。
“嗬?”
周揚一聽就知道這賭場的負責人是要推卸責任。
搞笑,他們沒辦法?
想要廢人都是能夠輕輕鬆鬆的,還沒辦法?
不就把周誌國趕出賭場不就得了,這怎麼會不行呢?
無非隻是不想這麼做罷了。
周揚越想越氣,毫不留情就對負責人回懟過去。
“我搞不明白你們怎麼想的,我這二叔不過一個瘸子,身子不行不說,還爛酒,身上子兒也沒幾個,也沒啥能力去賺錢,你們還讓他進來?”
“至於攔不住?”
周揚緩緩點了幾下頭,嗤笑了幾聲。
“你們有什麼攔不住的?我看你們不僅是想把人的錢袋子榨乾,更是要將人的命給壓榨沒才心滿意足吧!”
麵對著周揚的大聲質問,負責人麵上並沒有太多的神情變化,反而微微笑了兩聲。
“我們賭場的規矩是一直都有的。想賭就可賭,不強買強賣,也不偷偷控牌。至於賭輸還是賭贏,有沒有這個錢,那是客人自己的事兒,這麼大的人了,不應該自己有掂量嗎?”
負責人抬起頭,直視周揚的雙眼,微微昂了昂脖子,輕啟唇瓣。
“況且我們本就是營利場所,這些人的性命和我們有何乾係?我們隻負責數錢,他們自己意願的事兒,我們可不會多管。”
負責人這次直接跟周揚挑明了,不是他們管不了,而是他們沒有這個義務要管。
並沒有人去強迫周誌國要來賭博,這些都是周誌國自己想要來的,他們不擔這責任。
雖然賭場這邊做的這事兒很不人道,但周揚清楚確實是如同這邊負責人所說的。
主要原因還是出現在他二叔周誌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