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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機甩出紅繩纏住他的腳踝,借力蕩到半空時,終於看清石碑上閃著金光的八個古篆——以武鎮鬼,玄天正法。
"原來這才是玄天鑒的正確打開方式!"我旋身踹飛三片襲來的鏡鱗,咬破的指尖在掌心畫出敕令符,"師祖們顯靈啊,回頭給你們供最新款遊戲機!"
轟隆一聲雷響,海麵突然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
鎮海鐘裹著青苔浮出水麵,鐘身上那些我小時候臨摹過的符咒同時亮起。
魔影使者發出非人的慘叫,他身上的鏡鱗像被磁鐵吸引的鐵屑,嘩啦啦朝著銅鐘飛去。
"現在知道誰才是爸爸了吧?"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汙,桃木劍挑起最後張紫符,"封魔陣,開!"
三百六十枚銅錢從袖口激射而出,在暴雨中織成金色牢籠。
魔影使者掙紮時甩出的黑血濺在符紙上,燒出焦黑的孔洞。
我正要補刀,突然聽見師兄沙啞的喊聲:"瑤丫頭,兌位!"
餘光掃到正在下沉的石碑,我福至心靈地咬破手腕。
鮮血潑在玄天鑒上的瞬間,青銅鏡麵突然映出二十年前的海底——師父青絲如墨,正將沾血的玉佩按進旋龜陣眼。
"難怪這些年師父總說海貨硌牙......"我紅著眼眶笑出聲,翻轉鏡麵照向魔影使者,"看清楚,這才是正統封印術!"
金光如利劍刺穿他的眉心,那些吸附在鎮海鐘上的鏡鱗突然集體炸裂。
海風卷著腥鹹的水霧撲麵而來,我單膝跪地撐著桃木劍,看魔影使者在慘叫聲中化作飛灰。
暴雨停歇時,海麵飄滿閃著微光的鏡屑,像撒了一池子星星。
"咳...現在的年輕人..."張師兄癱坐在礁石上,肩頭傷口還在滲血,"打架就打架,喊什麼爸爸..."
我甩給他半塊化淤膏,突然感覺後頸汗毛倒豎。
轉身時桃木劍已經抵住那人咽喉——是個穿蓑衣的老頭,手裡捧著塊龜甲在發抖。
"彆殺我!"他撲通跪進積水裡,龜甲上浮現出與石碑相同的符文,"他們抓了我孫女,讓我在陣眼上刻假碑文..."
我眯眼打量他發間沾著的海藻,突然笑出聲:"趙大爺,上個月您還說我算卦不如村口王半仙呢。"
老頭頓時漲紅了臉。
我甩出紅繩纏住他手腕,靈力探到的卻是純淨的土係氣息——真正的封印守護者怎麼可能二十年不沾地氣?
"您孫女是不是穿紅棉襖,紮兩個小揪揪?"我掏出手機晃了晃相冊,"昨晚她托夢說想吃糖葫蘆,我順手燒了三串過去。"
老頭瞬間癱軟如泥。
原來二十年前師父封印時留了後手,真正的陣眼守護者世代都是海女。
我扒開他衣領看到鎖骨處的鱗片,突然想起今早集市上賣鹹魚的王嬸也有同樣印記。
"你們拿鮫人淚喂旋龜?"我撿起塊鏡鱗劃破指尖,血珠滴在龜甲上立刻浮現出珊瑚紋路,"難怪溺鬼陣能借生魂轉嫁反噬..."
"他們說要複活海神..."老頭突然抱住我的小腿,"求你救救那些孩子,生辰八字被刻上龜甲的人,魂魄都..."
海風送來尖銳的汽笛聲,我抬頭看見師兄站在船頭揮手。
他身後跟著十幾個眼神呆滯的村民,每人眉心都貼著張濕漉漉的符紙——正是今早集市上我偷偷塞給賣蝦婆婆的護身符。
"張師兄你屬章魚的嗎?"我甩出銅錢打落他肩頭的水鬼,"受傷了還到處亂竄!"
"你以為我想?"他拎起個不斷滴水的陶罐,"這些裝著生魂的器皿,可是從你今早吃餛飩的桌子底下挖出來的。"
我老臉一紅,想起那碗多加了蝦皮的餛飩。
當時就覺得老板娘指甲縫裡的青泥眼熟,原來是挖魂罐沾上的墳土。
真相大白的過程像剝洋蔥,熏得人直流眼淚。
當我用玄天鑒把海底真相投影到半空時,連浪花都安靜下來。
二十年前根本不是魔物作祟,而是某些人想借海靈脈培育邪神。
"所以王叔家突然暴富買的漁船..."趙嬸顫抖著指向投影裡正在刻碑的男人,"那是我失蹤十年的丈夫啊!"
人群爆發的哭喊聲中被我掐訣靜音。
揚手撒出把金粉,在空中凝成師父的虛影:"都看見了吧?
我們茅山派背了二十年黑鍋,今天該卸貨了!"
夕陽將海麵染成金紅色時,我蹲在礁石上數賠償款。
師兄杵著斷成兩截的桃木劍當拐杖,突然用劍柄戳我後腰:"瑤丫頭,你覺不覺得潮退得太快了?"
我盯著突然乾涸的浪花痕跡,掌心銅錢突然開始發燙。
百米外的海床上,有團藍光正在岩石縫裡忽明忽暗——那靈力波動純淨得詭異,像是......
"靈晶!"我們異口同聲喊出來,又同時捂住對方的嘴。
當年師父說過,天地靈晶現世時,必有大劫將至。
海浪突然再次翻湧,這次卻泛著不祥的紫光。
我摸到濕漉漉的衣兜裡多了塊硬物,掏出來發現是今早老板娘強塞的麥芽糖,此刻正在滲出蛛網狀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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