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封抬頭看向百渡終,麵色有些複雜的說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說的是事實,其實你隻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發現蹊蹺。”
在這之後,地封很是低頭沉思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百渡終來到了已經落地的兩人身前。
“你好,你現在還能存在多久?”靜靜的看著白衣男子,百渡終說道。
“什麼?”紅衣的瞳孔驟縮,一臉驚恐的看向男子,“你不會走的,對吧,啊?對吧?”
紅衣的聲音漸漸顫抖起來,逐漸變成哭腔,抓著男子的衣領,將腦袋給埋了進去,無聲的抽泣著。
溫柔的摸著紅衣的腦袋,男子對著百渡終笑了笑,說道:“多謝,能夠再見到她一麵,算是我的心願,接下來,能請你照顧好她嗎?”
“不行。”很乾脆的,百渡終在自己的身前擺了個大大的叉。
“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我可不想蹚這趟渾水,反正不是還有那個老騙子嗎?你找他也行。”
在稍微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男子輕輕點了點頭,“也行,不管怎樣,多謝你的幫助,很抱歉我沒法給予你什麼獎勵。”
“無妨,那老騙子已經付過錢了。”百渡終擺了擺手,“倒是你們,雖然不知道有什麼苦衷,但是殺害半數人類的這件事,大概率是出現了什麼非常特殊的情況吧。”
“嗯,那是不得已而為之,至於細節……”
“我明白,接下來你就好好陪陪她吧,你不是沒多少時間了嗎?”眉頭挑了挑,百渡終轉身離去,“至於那些事情,我知道與否,其實都無所謂。”
背對兩人揮了揮手,百渡終一手插兜,淡然離去。
等回到地封身前,對方立刻抬頭問了起來。
“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嗎?”
看著對方那純真善良的大眼睛,百渡終眯了眯眼睛,隨後點了點頭。
“你自己也是一個局內之人,有知道的必要,跟我出去吧,去這座橋的對麵。”
單手托起地封,百渡終朝著來時的狹窄通道走去,身形逐漸隱沒消失。
在一座美麗的花田內,有著一座小木屋,沿著小木屋的石子路向前走,有一條小瀑布,再向前走,則是一座鐵索橋。
囚天道士和大黃就這麼坐在那鐵索橋不遠處的秋千上,道士正有一茬沒一茬的和大黃聊著天,大黃也不時回答幾句。
在得知百渡終出來的時間大概需要三天左右之後,大黃就很是鬱悶,因為現如今的時間段,等到中午十二點,它們家的施工隊就要開工了,到時候沒法催促他們乾活。
一想到這,大黃就很是鬱悶的低下了頭。
這幾天晚上,小灰和小地全都住在它的狗窩裡,這讓它很不適應,至於為什麼不回到禦獸空間,它們表示不習慣。
隨意的翻了個身,大黃瞥了一眼鐵索橋的儘頭,這一瞬,它看見了一道模糊的空間波動。
“等等,他好像要出來了。”大黃忽然坐起身,直勾勾的看向了橋那邊。
“害,怎麼可能,我說三天還是說少了的,你大概是出現什麼……”
回頭看向橋那邊,道士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一道人影緩緩的從橋那邊走來,由於雲氣很大,所以看不太分明。
“等等,他的肩膀上怎麼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不會是中毒了吧!”大黃略微有些吃驚的說了起來。
因為從它的視角上看,百渡終的左肩膀上有一個長著尖刺的球,不,應該是橢圓。
等到百渡終從雲霧中走出之後,一人一狗這才看清來人的確是百渡終,至於百渡終肩膀上的那個東西,則是一個可愛的小人——地封。
在對著大黃揮了揮手之後,百渡終也是和它介紹了一下肩膀上的小人,並且大概的說出最後的經曆。
在百渡終說完之後,囚天道士很明顯的愣在了原地。
“怎麼,難不成你不是那所謂的第二位?不過也無所謂,因為結果都是一樣的。”百渡終拍了拍道士的肩膀,隨後微笑著伸出手來,“拿錢,20萬,少一分都不行。”
這次,道士很是乾脆的從袖口拿出一張卡放到了百渡終的手上,“密碼在背後,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嗎?”
看向正在和大黃對視著的地封,百渡終招呼對方過來。
“反正我也答應了它要解釋一遍,乾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