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的晨霧裡飄著淡淡的藥香,花娘正蹲在篝火旁搗鼓新煉的毒粉,赤練蛇王盤在她膝頭,蛇信子時不時卷起半片冰心草葉。夏真靠在狼首圖騰旁擦拭長劍,劍鞘上的毒紋在晨光中泛著微光,與他掌心的劍紋隱隱呼應。
“小弟弟,”花娘忽然舉起木杵,上麵粘著半透明的膏體,“昨晚雙休時你偷跑出去見蘇影,是不是想瞞著姐姐煉解藥?”她眼尾的朱砂痣隨著笑意揚起,指尖的毒粉卻精準地灑在他腳邊——那是能讓人腿軟的“纏絲蠱”。
夏真無奈地搖頭,伸手接住她拋來的藥膏:“蘇影查到西域使團今日抵達青州,帶隊的是‘毒宗三蝶’之一的青蝶女。”他望著藥膏中閃爍的冰藍色光點,忽然想起係統提示的“冰魄寒蟬”,“大皇子要送的‘新婚大禮’,怕是藏在使團的賀表裡。”
花娘猛地站起身,赤練蛇王被驚得昂首嘶鳴:“毒宗三蝶?那是當年被我師父趕出千毒穀的叛徒!”她扯下腕間銀鈴,鈴身內側的蝶紋果然泛著微光,“青蝶那賤人最擅長養冰蠶,莫不是想拿‘冰魄寒蟬’破咱們的共生之約?”
聶楓的腳步聲從寨門傳來,他肩頭扛著半具焦屍,屍體胸口嵌著半截冰藍色蟬翼:“主人,這是今早巡邏時發現的。屍體皮膚下全是冰晶,和當年黑風寨被滅時的‘冰蠶毒’一模一樣。”他將蟬翼遞給夏真,金屬護手與狼首劍碰撞,發出清越的鳴響。
蘇影緊跟著跨入議事廳,素白麵紗上染著淡淡霜氣:“西域使團的禮單上有‘冰魄玉匣’,按西域規矩,需新人共同開啟。”她展開獸皮地圖,用銀針標出青州驛站的位置,“但據暗衛來報,使團馬車裡藏著十二具冰棺,每具棺蓋都刻著千毒真經的逆咒。”
夏真忽然感覺掌心刺痛,低頭隻見劍紋正在吸收蟬翼上的寒氣:“冰魄寒蟬的卵,需要用共生者的血來孵化。”他望向花娘突然蒼白的臉,想起狼首祠堂石壁上的警示——“毒心遇冰則裂,狼首逢寒必傷”,“大皇子是想借西域毒宗的手,逼我們在開啟玉匣時自相殘殺。”
花娘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指尖在他後頸劃出一道血痕:“怕什麼?姐姐的血比冰還毒,正好喂飽那些寒蟬!”她望著他眼中的擔憂,忽然輕笑,“再說了,昨晚雙休時你不是把赤練蛇王的毒鱗融進我脈裡了?現在我的血,連冰蠶都得繞道走。”
係統提示音突然在夏真腦海中炸響:“叮!檢測到冰魄寒蟬卵接近,解鎖技能‘毒脈共鳴·寒蟬破’!當前可共享花娘的‘蝕骨紅蛛毒’對抗冰係劇毒。”他忽然注意到花娘腕間的銀鈴正在凝結薄霜,而自己劍鞘上的毒紋卻化作赤紅色蛛網,緩緩吞噬寒氣。
“聶楓,你帶黑風衛扮成商隊先行去青州,在驛站外圍布下‘狼首焚天陣’。”夏真將蟬翼收入儲物袋,劍刃在圖騰上刻下寒潭坐標,“蘇影,你聯係西域暗線,確認毒宗三蝶是否真的投靠大皇子——當年他們被逐時,曾在千毒穀埋下‘冰蟬引’。”
花娘忽然拉住他的手,將一枚淬毒骰子塞進他掌心:“小弟弟,青蝶那賤人最愛在禮物裡藏‘雙麵蠱’,表麵是賀禮,實則是毒引。”她指尖劃過骰子上的蝶紋,毒粉在他掌心聚成“生”“死”二字,“若開玉匣時看見冰蟬展翅,就用你的血滴在‘死’字上——那是當年師父留給叛徒的陷阱。”
正午時分,青州驛站的飛簷上落滿霜花。夏真與花娘身著婚服,紅色喜袍下暗藏赤練蛇鱗編織的軟甲,腕間銀鈴與劍鞘用毒絲相連。西域使團的青蝶女身著靛藍紗衣,腰間懸著十二串冰蟬鈴,每串鈴鐺都映著她嘴角的陰笑。
“七皇子與花娘子大喜,我西域毒宗特備冰魄玉匣為賀。”青蝶女抬手,四名壯漢抬著三尺高的玉匣上前,匣蓋上凝結的冰霧中,隱約可見兩隻交纏的寒蟬,“按我族規矩,需新人各滴一滴血在蟬翼上,方顯同心同德。”
花娘的指尖在袖中掐緊骰子,眼尾餘光掃過玉匣底部的刻紋——正是千毒穀的“冰蟬引”陣圖。夏真忽然輕笑,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指尖按在玉匣左側的蟬翼上:“花娘,你先來。”
鮮血滴落的瞬間,玉匣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冰層下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寒蟬卵。青蝶女眼中閃過狂喜,正要啟動毒陣,卻見花娘的血珠在蟬翼上化作紅色蛛網,竟將所有寒蟬卵凍結在冰層中。
“你!你用了蝕骨紅蛛毒!”青蝶女驚怒交加,腰間冰蟬鈴同時炸響,十二具冰棺突然爆開,十二隻展翅的冰魄寒蟬騰空而起,蟬翼上的毒霜所過之處,木柱瞬間結冰碎裂。
夏真早有準備,混沌劍紋在體表凝成鎧甲,劍鞘上的赤紅色蛛網突然蔓延,與寒蟬的冰毒在空中相撞,爆出刺目的紅藍光芒。花娘趁機甩出七枚骰子,每枚骰子都嵌著赤練蛇的逆鱗,在空中織成毒網,竟將寒蟬的毒霧反推回冰棺。
“青蝶,你以為用冰蟬引就能破我千毒穀的毒?”花娘踩著碎冰逼近,銀鈴與劍鞘相撞發出清越之音,“當年師父在你們體內種下的‘雙麵蠱’,現在該收收利息了——”她指尖掐出毒訣,青蝶女突然慘叫著抱住頭,額間浮現出與骰子相同的“死”字毒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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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真抓住時機斬出一劍,混沌劍氣劈開玉匣,露出裡麵半卷染著冰毒的羊皮紙。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叮!獲得西域毒經殘頁‘冰蟬九變’,觸發隱藏劇情:毒宗雙麵蝶的背叛!”他掃過紙上內容,瞳孔驟縮——所謂冰魄寒蟬,竟是當年千毒穀與西域毒宗合煉的“毒心斷脈”之物,專門用來摧毀共生體的命魂連接。
“夏真小心!”花娘的驚呼聲傳來。夏真本能地側身,一隻冰蟬的毒刺擦著他咽喉劃過,在鎧甲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他忽然感覺心口劇痛,望向花娘,發現她正在咳血——共生之約讓他的傷直接反噬到她身上。
“小弟弟,彆管我!”花娘抹去唇角的血,赤練蛇王突然從她袖口竄出,化作巨蟒纏住最後三隻寒蟬,“用狼首劍斬了青蝶的冰蟬鈴,那是寒蟬的命根!”
夏真咬牙揮劍,混沌劍氣裹挾著赤練蛇的毒焰,直接將青蝶女的冰蟬鈴斬成碎片。失去命根的寒蟬發出尖嘯,化作冰晶消散在空中。青蝶女踉蹌著後退,眼中閃過絕望:“你以為贏了?大皇子早就用你們的血養了冰蟬母皇,就在……”
她的話戛然而止,胸口浮現出一朵冰藍色的花——那是西域毒宗的“自毀蠱”。夏真伸手接住她掉落的密信,信末隻有一行用冰血寫的字:“冰蟬母皇在皇宮冰窖,以你母妃的‘毒蝶魂’為引。”
花娘忽然扶住他的胳膊,望著信上的“毒蝶魂”三字,淚意湧上眼眶:“那是母親當年留下的命魂碎片,大皇子果然一直在用她的魂養毒……”她忽然抬頭,眼中閃過狠厲,“小弟弟,我們去皇宮,我要親手斬了那隻母皇,讓它連渣都喂給赤練蛇!”
驛站外,聶楓的狼首焚天陣正在吞噬殘餘的冰毒,蘇影帶著暗衛搜出了藏在馬車底的十二具千毒穀弟子骸骨。夏真望著骸骨上的毒紋,忽然想起狼首祠堂的棺木——父母的合葬棺裡,似乎少了母親的命魂玉。
“主人,”蘇影遞來半塊染血的玉佩,“這是從青蝶女衣領裡找到的,刻著‘毒心歸寂’四個字。”夏真接過玉佩,發現背麵竟刻著皇宮冰窖的地圖,每個冰棺位置都標著他熟識之人的名字:聶楓、蘇影、甚至黑風寨的弟兄。
花娘忽然輕笑,指尖劃過玉佩上的冰紋:“大皇子這是要逼我們闖皇宮,用母皇的冰毒破共生之約。”她忽然湊近夏真,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垂,“不過他忘了,千毒真經的雙修之術,在生死關頭最是牢固——上次月食時你替我擋蠱,這次換我替你挨冰刀如何?”
夏真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彆忘了,我們是共生體。”他望著遠處漸漸消散的冰霧,劍鞘上的毒紋與她腕間銀鈴的蝶紋正在融合,“從今天起,你的毒是我的盾,我的劍是你的矛,哪怕是皇宮冰窖的萬年玄冰,也凍不住我們的共生之約。”
青州城的暮色中,一支商隊悄然離開,馬車上載著西域使團的“賀禮”——實則是十二具暗藏毒引的冰棺。夏真掀開馬車簾,看著花娘靠在赤練蛇王身上假寐,她指尖還捏著那枚刻著“死”字的骰子,唇角帶著得逞的笑。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新提示:“叮!檢測到冰蟬母皇氣息,解鎖地圖‘皇宮冰窖·毒蝶魂塚’!當前共生進度提升至72,獲得技能‘毒心同命’:可轉移致命傷至共生體,冷卻時間三日。”
夏真輕輕替花娘攏好披風,指尖劃過她頸側的毒痂——那是方才被冰蟬劃傷的痕跡,此刻正在他心口對應的位置泛紅。他忽然明白,大皇子的每一次算計,都在幫他們解開更多共生之約的秘密,而所謂的“冰蟬毒引”,不過是這盤大棋中的一枚小卒。
皇宮深處,大皇子盯著水晶球中逐漸清晰的商隊身影,忽然笑了。他手中握著半塊與夏真相同的玉佩,上麵刻著“毒心斷”三字:“夏真,你以為破了冰蟬引就贏了?彆忘了,冰窖最深處的那具冰棺裡,躺著的可是你從未見過的‘毒心蠱母’——而開啟它的鑰匙,正是你和花娘的共生血。”
他望向案頭的青銅鼎,鼎中倒映出冰窖的場景:十二根冰柱上,分彆刻著千毒真經與混沌劍經的逆咒,而中央的冰棺裡,靜靜躺著一位麵容與花娘有七分相似的女子——正是夏真的母妃,毒蝶楚離。她胸口的毒心蠱正在跳動,每跳一次,夏真和花娘的共生之約便會鬆動一分。
“青蝶終究是個蠢貨,沒說出最關鍵的秘密。”大皇子指尖劃過鼎中倒影,“冰魄寒蟬的母皇,從來不是用來殺你們的,而是用來喚醒楚離的毒心蠱——當她睜開眼,第一個要殺的人,便是她的親生兒子。”
暮色中的黑風寨,狼首旗再次揚起。夏真站在寨牆上,望著東方漸起的硝煙,手中的狼首劍與花娘的毒蝶鈴同時輕鳴。他知道,前方是皇宮冰窖的萬年玄冰,是母妃沉睡的毒蝶魂塚,更是大皇子布下的終極毒局。但那又如何?他低頭看著花娘腕間與自己掌心相同的紋路,忽然輕笑——毒心既已相係,何懼前路冰寒?就算是要在冰窖中劈開一條血路,他也要帶著她,去揭開二十年前的最後一層毒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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