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大酒過後,商隊合作進行得非常順利。不過幾日的功夫,大部分商家均已談妥合作,帶過來的貨物順利出清,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臉。見到周晨,都熱情的打招呼,笑聲爽朗又熾烈。商隊的事情進展順利,周晨自然也心情大好。看著外麵紛飛的大雪,也不覺得冷冽。白雪皚皚,覆蓋著農莊,茅屋之下,黃泥小爐溫一壺酒,日子變得悠長又愜意。李虹守著炭盆,昏昏欲睡。即便周晨給他講,他央求許久的故事,亦喚不回他的神誌。陶應舉著酒杯,幽怨的看著周晨。那深閨怨婦看負心漢一般的眼神,讓周晨汗毛倒豎。連忙將他伸出來的腿,踢遠些,並警告道:
“你走開些,死遠些。彆用那看負心漢的眼神看我。”
陶應被踢了,也不惱,更加娘炮。望向周晨的眼神,都能拉絲。活脫脫被辜負的怨婦。
“你這個負心的冤家,把奴家騙到這人生地不熟的鄴城,又把奴家的口糧都送給你那好師兄,叫奴家喝這寡淡的黃湯,不是負心郎是什麼?可憐奴家,一片真心,所托非人,終究錯付。”
說著就要去拭淚,看得周晨直犯惡心。連忙伸手阻止,高叫道:
“打住,我這就去買工具釀酒,重新釀酒。您大人大量,收了神通,彆再作妖了。”
陶應翻了個白眼,鄙視的嘀咕著,‘嘁,惡心不死你’。這才放過他。
周晨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好冬衣,踢醒李虹,領著出門而去。
另一邊,當張世平接到袁紹的詔令,一臉懵。不知道世代從商的張家,如何入得袁紹眼。不過若能從此搭上世代公卿的袁家,也是一樁美事。心懷忐忑的登上袁紹府門,張世平拘謹的跟著領路小廝,生怕行差踏錯,壞了高門大戶的規矩。真真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到處小心謹慎,不敢多瞧,也不敢多看。直到引進花廳,小廝給他奉茶,留下他一人,這才敢抬頭觀察四周。
隱於暗處的幕僚,從他進門,便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兩盞茶喝完,這才對袁紹點點頭。
“是個小心謹慎的,可用。”
袁紹頷首,這才進花廳招呼張世平。講起前因後果,張世平才知道,是受周晨舉薦,才得入袁紹法眼。隻是這樁生意卻並不怎麼好做。兩百萬錢欲買百匹戰馬,放在中原,簡直癡人說夢。不過對自己而言,卻並非不可能。隻是自己乃商人,如此生意,實乃暴利,卻並無自己的利益在其中,也沒給自己個什麼說法,這叫人如何儘力做事?
見張世平遲疑,袁紹開口問道:
“可是有什麼難處?此事可能行?”
“額……行是可行的。兩百萬錢,買百匹戰馬,於他人而言,難如登天,於某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隻需將兩百萬錢在漢地換成草原如今急需的過冬物資,運往草原。隻要胡人看得上,換百匹戰馬應是輕鬆。隻是這麼大筆生意,某一人做不來。不知使君這邊,是怎麼個章程,還請使君示下。”
“我這邊沒什麼章程,生意之事,我並不懂,你自己拿主意便成。隻要你能做成此事,便是我的大功臣,回來便給你個馬軍校尉的職位,以後專門負責冀州戰馬的管理與采購。”
終於聽到事成之後,對自己的安排,張世平大喜。隻要做成這件事,自己搖身一變,便是官身。張家往後在清河,也終於有了出身。
“多謝主公厚愛,某定全力以赴。隻是要走草原,某一人恐力有未逮。”
“哦?你還需要什麼?”
“我需要一人,負責沿途商道安全。生意上的事,某一人可以應對。但來往草原與漢地,最危險的卻是往返路途。漢地豪傑,草原胡蠻,皆危險無比。打家劫舍且不提,商隊絕對是他們眼中的肥羊。所以某需要一人,帶一班商隊護衛,來保障路途安全。”
袁紹點頭,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
“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張世平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開口。
“某覺得周無塵便不錯。有跑商幫的經驗,決斷與魄力都很不錯。還有一支精銳的護衛。”
袁紹搖搖頭,瞧了他一眼,心中歎道原是打上了商隊護衛的主意,可惜商隊護衛姓陶不姓周。
“若我們自己養一支那樣的護衛隊伍,所費幾何?”
“這……屬下不知。”
袁紹也沒在意,自言自語的答道:
“估計也不便宜,陶謙舉徐州之力,也就養了三千丹楊兵。咱們冀州,即便養三百,現在也拿不出錢來。”
“護衛一事,我來想辦法。走一趟草原,需要帶多少護衛?”
“自然是多多益善。”
你來給我韓信點兵呢?還多多益善,袁紹瞪了他一眼。瞪得張世平心一下就虛了,猶猶豫豫的伸出三根指頭,小心翼翼的報了個三百。
袁紹沉吟,三百護衛不算太多,但兩百萬錢的物資,三百護衛來押運,有些殺雞用牛刀。何況三百護衛,走一趟草原,人吃馬嚼,得吃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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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來回一趟,需要多久?”
“這要看物資消散與馬匹收集情況。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