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大廳瞬間陷入一片黑暗,梁晚意過於慌張,起身的時候,踩到裙擺,人直接跌倒在地上。
講座結束後是晚宴部分,所以梁晚意穿的是禮服。
“啊!”
梁晚意痛得叫出聲。
水晶吊燈的玻璃碎片濺到了周邊,梁晚意雙手直接按進了碎片堆裡。
人著急的時候,怎麼能這麼蠢,梁晚意真想罵自己。
邊上的蔣予琛聽到梁晚意跌倒的叫聲,趕緊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借著光亮把梁晚意扶了起來。
“表嫂,沒事吧。”
梁晚意顧不上嵌進手心的玻璃碎片,“沒事,霍庭洲!快去看看霍庭洲!”
梁晚意忍著痛,也拿出手機照亮,跟著蔣予琛朝講台的方向去。
地上全是碎玻璃,他們小心翼翼地上了台階,走到台上。
吊燈是那種巨型的,光是毀壞的燈柱和架子就占滿了整個講台,廢墟擋在蔣予琛和梁晚意的前方,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霍庭洲!霍庭洲你還好嗎?”
“表哥!”
兩人喊。
梁晚意往裡走了一步,禮服裙擺拖著滿地的玻璃發出細碎的聲響。手電筒的照亮範圍有限,梁晚意依舊沒有看到霍庭洲。
“霍庭洲!你彆嚇我!”梁晚意擔心到聲音發顫,說話的聲音甚至帶了哭腔。
“晚晚......”大型燈柱後頭發出一些聲響。
梁晚意聽到霍庭洲的聲音,激動地要過去。
“晚晚,你彆過來,我沒事。”
霍庭洲應該是受了傷,但說話聲音還算響亮,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梁晚意高跟鞋有十公分,前麵的碎片堆得很高,梁晚意小心翼翼地踩上去,“霍庭洲,傷的重不重?傷到要害彆急著動,保持平穩的呼吸,我馬上就過來了……”
“晚晚……你先彆過來。”
“我沒事。”
“蔣予琛,你來。”
蔣予琛聽出異樣,攔住要往前去的梁晚意,“我進去,你在這等著。”
“可是霍庭洲......”
“你去外麵找醫務人員過來,這邊交給我,地上碎玻璃太多,你穿著高跟鞋不安全,而且表哥肯定受了傷,先去叫醫護人員來。”
梁晚意壓下心裡的焦急,“好吧。”
找醫務來也很重要,她不放心地交代一句:“霍庭洲,我去找人來,你……你彆著急,我馬上就回來。”
梁晚意轉身往台下走,照著手機微弱的光亮穿過混亂的大廳,往門外去。
蔣予琛看著那束光跑遠了,踩著碎玻璃走進去,看到趴倒地上的霍庭洲,肩處還有一個燈架壓著。
背上,頭上全是血。
蔣予琛觸目,“表哥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霍庭洲聲音虛弱下去很多,“先扶我起來。”
蔣予琛蹲下把霍庭洲扶了起來,用手機照著路,把霍庭洲扶進了講台不遠處的休息室。
剛進休息室,大廳內的燈一時全亮了,是維修人員修好了損壞的電路。
剛跑到大廳門外的梁晚意見恢複了光亮,她下意識回頭看向講台的方向,講台上一片狼藉,但已經沒人了。
她找到了酒店的工作人員,“你們酒店的醫護人員在嗎?現場有人受傷了!”
“醫護人員就在現場,已經在裡麵處理了。”
不少離講台近的人都或多或少被碎玻璃濺到。
梁晚意驚訝,“這麼快?那霍律師那邊……”
“有專門的醫生已經去了。”
“好!”她又趕緊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