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袋走到外間正要拉開門栓,聽到花蝴蝶的話,嚇得沒敢應聲。
“嘩啦”打開房門,說聲“我走了,你彆忘了插門。”
就急匆匆逃一樣地離開了花蝴蝶的家。
花蝴蝶屋裡聽到,沒有回聲,隻是嘴角揚起,不屑地笑了。
給老娘畫了好幾年的大餅,覺得老娘是隨隨便便就被你個老東西白嫖是吧?
老布袋,嘿嘿!
當年你不要臉的摸一摸一百多,拽一拽兩布袋!
而今老娘陪你睡了好幾年,那也有好幾百,好幾布袋了吧?
這賬,老娘可要和你好好算算了!
花蝴蝶想到老布袋聽到懷孕幾率很大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
翻身起來嘴裡罵句“尼瑪個摳種孫子!”
光溜溜的身子扭搭扭搭去關門了……
卻說老布袋這個貨,平時穿上這套中山裝,那基本就像是體麵人附身一般。
即便是黑夜路上無人,他也能邁著大白鵝的八字步,走出國際派頭的風範。
這會兒,半夜時分,鄉村偶爾會有兩聲狗吠。
按說,和美人銷魂歸來,那就該哼個小曲,悠哉悠哉酒足飯飽般地愜意。
可是,老布袋從花蝴蝶家出來,就像奔喪般苦吧著一張鞋底子臉,無精打采低頭耷腦一副霜打了的熊樣。
甚至,一聲接一聲地唉聲歎氣。
到家輕輕地推開柵欄門,也沒有去開院子裡的燈,摸著黑進屋。
“爹你咋嘞?心情不好嘞。”
隨著王三花的聲音,外間的燈忽然亮了。
突兀的關心,把垂頭喪氣的老布袋嚇了一跳。
他惱火地瞪一眼王三花說道“幾點了你還不睡?”
“我幾點不睡不重要,關鍵是幾點了你才回來,你去找花蝴蝶了?”王三花不爽地問道。
“回你屋睡覺去,小孩子操心稀碎的。”老布袋不耐煩地揮揮手就進了屋子。
王三花跟著進來,看著老布袋脫了中山裝上衣小心折疊說道“我二姐讓我告訴你,明早不準去沙場上班。”
“她管我嘞?真是!回你屋去睡。”
老布袋心情不好,聽啥都煩。
“切,好像誰願意跟你說似的,下次我二姐如果再讓我給你傳話,我跟你說,你得給我錢的!”
“用你傳話?她呢?又去陪劉二毛他娘了?”老布袋沒好氣問道。
“對啊,咋得你不服?我還不樂意傳話呢,困死了,我回屋睡了。”王三花瞪一眼她爹就要回屋。
“你這傳話有啥意義?就彆說我不會聽,明早我就見到她了,用你傳話?”
“你不會聽,二姐可是來真格的,都跟大姐說了,她要是敢上班,敢要靳東來的自行車,她就給她砸了,你要是敢上班……”
王三花說著,想起了王二花凶神惡煞的樣子。
她的一雙大眼睛溜溜地看向老布袋的羅圈腿。
老布袋正在折疊衣服,聽到王三花的威脅語言,生氣地轉頭想罵她幾句。
結果,看到這丫頭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看著自己腿。
三角眼一瞪,很是惱火問道“咋得?我要是硬去上班,還敢打折我的腿不成?”
王三花聽到他爹的話,調皮地一吐舌頭,嘿嘿一笑“這可是你說的,極有可能!”
“翻了天了,閨女打親老子!”
“反正給你說了,你悠著點吧,二姐從大街家回來情緒很暴躁!”
“滾,你這啥狗屁消息,一文不值,睡你覺去!”老布袋哼了一聲。
“一文不值?”
王三花打個哈欠本來要走,聽到一文不值,眼睛一亮,衝著她爹嘿嘿一笑狡猾地問道
“意思就是這個消息不值錢不能要報酬唄。那如果,我還有個消息,能值好多錢呢?”
“啥?啥消息很值錢?你聽說什麼了?”老布袋以為是商機,停下疊衣服,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