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還是覺得有點暈,拿土豆削皮的時候差點劃破手指。
正猶豫要不要去洗把臉,手突然被沈修葎抓住了,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背青筋凸起看起來很有力量。
不隻是看起來,抓起人來也非常有力量,顧念被抓的有點痛,可冰涼的觸感又很舒服。
“你發燒了。”沈修葎鬆開抓著她的手又按在了她額頭上。
過了幾秒,大概是覺得手測的溫度不準,放下手裡的菜,抓住顧念的雙肩額頭對著額頭貼上來。
這個姿勢迫使兩人離得非常近,顧念甚至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濕潤偏薄的嘴唇。
薄唇薄情,勾起來魅惑的帶著笑意的時候又風流多情。
就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不知是誰的氣息熱得過分,燙的顧念臉紅心跳。
他的額頭跟手一樣涼,貼起來涼涼的很舒服。
舒適的觸感一觸即離。
沈修葎跑到客廳邊打電話邊找醫藥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燙。
“我摸了一下,沒發燒。”不知道是不是顧媽媽照顧的用心,顧念從小體質就好。
彆人流感發燒的時候她隻是流鼻涕打噴嚏,彆人流鼻涕打噴嚏的時候她依舊能活蹦亂跳甚至多做幾套題。
沈修葎翻翻找找終於在電視機旁的收納櫃找到了醫藥箱,應該是他們上島之前管家送來的,看起來嶄新。
“你都燙人了,我站你邊上就跟烤火爐似的。”
“我摸著不熱。”她抬手貼了一會額頭,又確認了一遍溫度。
沈修葎手裡拿著體溫槍一言難儘的看著她近乎無腦的行為,無語仰著頭:“你是整個人在發燒,不隻是腦子,手也是你的。”
說完拿著體溫槍對準顧念的腦袋按了一下,38°9,等顯示屏恢複後又按了一下,39°2。
轉過體溫槍把顯示屏對著顧念,說:“都快燒化了。”
體溫槍或許真的是把槍,剛被它擊中兩次,自己一陣陣的暈眩感又來了。
“那我吃點藥吧,有藥嗎?”顧念想走到醫藥箱那看看,可惜自己電量嚴重不足,剛邁出一步就以叩拜大禮的姿勢蹲坐在沈修葎麵前。
抬頭看著黑著臉皺著眉又有點焦急的男人她竟然覺得很可愛。
大概自己也覺得現在的姿勢很搞笑,嗬嗬兩聲笑了出來,攤開手掌對著他:“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緊接著收了笑,痛苦的彎著腰說,“你彆晃,晃得我想吐。”
一臉震驚的沈修葎沒有詞語能形容自己的心情,著急的冒火又忍不住想笑。
認命的把人抱起來:“我真是礙著您的眼了。”
進臥室,蓋上被子,兩人一坐一躺大眼瞪大眼。
突然,剛才還笑著問他要紅包的人此時眼裡一點點蓄著淚水,馬上就要落下來。“你連藥都不舍得給我吃嗎?”
燒迷糊的某人思維顯然是不合常理的。